蒋故事迈步就走,佑白虎眸光深沉。
“公子,为何让工匠停工!”
梁城内,望楼上。
革离问公子梁适,指着丈许高瓮城。
“巷淹中如今在擒,城外赵军已无首,进攻之势早以衰,后续要看和谈否。”
公子梁适望远方,城外赵军营中静,赵军目标本为燕,梁国拖得赵军难。
“公子,那这瓮城更该修。”
“若是谈和,这便是与赵军谈判的筹码。若是开战,这便是求胜的保障。”
梁适侧头看革离,目视良久看城中,百姓松散四处逛,脸上喜意难言明。
“我并未让人停工!”
只是说了一句,梁适转身离去。
革离转身看城中,无奈一声长叹息。
“王者之兵,胜而不骄,败而不怨。得意忘形,失意丧志,怂兵必败!”
转身一路下望楼,回去收拾随身物,辞行不知寻何人,悄然离去城难出。
“大王,那革离有心离城,却被守卫给拦下。”
梁王寝宫,时值午夜,酒意微醒,近侍端茶。
“革离无关紧要,其他人有何动作。”
放下茶盏,梁王摇头,侧卧踏上,撩袍拢袖。
“白将军并无动作,大军师去了城西,蒋监军殿外恭候,不知大王是否见。”
“城西?”
梁王左手揉眉心,漫不经意开口问。
“是,军师去城西两次,都是无人的空宅。”
“空宅人空心不空,让密卫暗中观察,若是发现了刺客,便动手将人除了。”
“是,卑职这就去传令!”
“慢,让蒋监军进来吧!”
蒋故事进入寝宫,头颅微低躬身礼,双眸微转倾耳听,能够察觉呼吸声。
果然,寝宫里近卫暗藏。
“听闻蒋监军欲见本王,如此着急,不知何事。”
梁王起身正襟坐,和颜悦色开口询。
“微臣此来贺大王,同时欲辞监军职。”
“怎么?是嫌职位太低。”
“白将军治军严谨,行事是滴水不漏,臣这监军如摆设,实在是可有可无。”
梁王闻言眼微眯,笑而点头轻挥手。
“劳累一日,蒋将军不如回去早歇。”
“微臣告退。”
辰时六刻,梁王殿中。
“昨日白将军神勇,趁机生擒巷淹中,致使敌军无主帅,此乃大功一件也!”
王司徒侧出一步,躬身一礼开口禀。
“不可!”
梁王起身欲开口,忽听一人开口阻。
“卫司寇何意?难道不该赏有功之臣!”
梁王声音微含怒,佑白虎垂首而立。
“大王,巷淹中虽然成擒,但却是烫手山芋,杀不得又放不得,留在梁城乃祸事。”
众臣闻言低声议,王司徒沉声开口。
“此事或许有转机,或可借机罢兵和!”
此言一出,众臣附议,纷纷出言。
“大王,不可言和。我等只要按住巷淹中不放,赵军日久必自退,到时或可与赵国谈判谋利!”
司马令逸悦开口,几位将官同附议,殿中一时起争吵,此起彼伏声难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