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说我没有头,看着这阴森的画面,我整个身体忍不住打起了寒颤。
他满脸鲜血,嘴角却挂着邪恶的笑容,特别是那双满是死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摄像头,就像是知道我在看他,在和我交流一般。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而钱诚则伸手按着我的后背,将我稳住。
然后我就继续看,我看到王阳像是已经精神错乱了一般,不断地重复说着我没有头,到最后他甚至将整张脸都贴在了摄像头上,奄奄一息地继续说:“吴忧,你不能有头,你没有头!”
说完,王阳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彻底晕死了过去。
几秒钟后,视频也播放到了最后。
直到视频结束,我依旧呆愣地站在那里,心有余悸。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u盘是凶手故意让我找到的,他从杀王阳那刻起,他就知道我会看到这段影像,他这是要给我心理造成巨大的阴影,而他显然是做到了。
我脑袋里一直回想着王阳的那句话,然后我又想到了第一次见他时,王阳在电梯里也说我没有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怎的,我总感觉他不是单纯的想吓我。
在我寻思间,钱诚则已经将这段视频重新回放了起来,然后将视频定格在了一个画面上。
我想钱诚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于是我也仔细的看了起来。
很快钱诚就指着视频中的门口的位置,对我说:“吴忧,你看,这是凶手砍断王阳四肢后的影像,地面有一排血脚印延申到了门口位置,而门那边地面上有影子,当时凶手应该就站在那,但他角度卡的刚刚好,看不到他的身体。”
我点了点头,我想凶手此时应该正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呢,当真是阴暗。
突然,我就想到了那晚出现在我手机里的那些照片,我猜想凶手当时应该已经偷走了我的手机,正在拍照呢。
而钱诚很快就推翻了我的猜测,钱诚来到视频里凶手所在的大概位置,然后掏出手机,做出拍照的手势,同时对我说:”吴忧,你云储存的那些照片,吴队给我看过了,那些照片就是凶杀现场照,而我刚才回忆了那些照片,和凶杀所在的位置拍的角度并不吻合。”
我愣了一下,钱诚是什么意思,那些照片不是凶手拍的?
很快我脑子里就升腾起一个惊悚的念头,钱诚意思不会是我当时也在现场,是我自己拍的吧?
有了这个念头,我下意识地就在视频的地面上寻找了起来,令我有点头皮发麻的是,很快我在冰箱位置真的看到了半个人影,但这个人显然也是知道摄像头所在的,他角度控制的很好,同样看不到他的身体。
钱诚自然也早就发现了这一点,他指了指冰箱边上那半个人影说:“你云储存的那些照片,就是从冰箱那个角度拍的,而那里确实藏着一个人,你手机里那些照片就是他拍的。”
我脑袋翁的一声就炸了,我有点不敢相信的开口说:“我,我,不可能,我那晚是在睡觉的,我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那个人不是我,是他偷了我的手机。”
钱诚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示意我冷静,然后他才继续对我说:“吴忧,你不用紧张。我们先假设那个人就是你,那么问题就来了,从黑板上的线索,以及温雅的画像来看,你显然就是凶手的目标之一,可既然你当时在场,他为何没杀你,还让你目睹这一切?”
我还限于惊恐之中,我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钱诚继续说:“如果那个人是你,凶手又要杀你,但他却又没有动手。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认为时间没到。凶手一直在找一样东西,而且这东西只有你知道在哪里,所以他还没有杀你。这也是我之前为什么让你发现什么重要东西,第一时间通知我的原因,因为一旦凶手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你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听了钱诚的话,我一阵后怕,同时我又有点不好意思,之前听了陈子文的话,我还有点怀疑钱诚呢,一直感觉他可能也是在利用我,而他之所以让我有线索第一时间告诉他,其实也是变相的在保护我。
然后我就对钱诚说:“知道了,谢谢你。不过我真的感觉这个拍照的人不是我,如果是我,我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顿了顿,我试探性地问钱诚:“钱诚,你说我会不会是有什么病啊?”
我没敢直接说精神病,但钱诚显然是明白我的意思,他用安慰的口吻对我说:“吴忧,你不用想太多了,近期我会带你去做一个精神方面的检测,我认识一个这方面的专家。退一步讲,就算拍照的人真是你,顶多也是一种梦游行为,这在医学上虽然也是一种病态行为,但不至于是精神病。吴忧,你要记住我这句话。你就是你,从来不会是其他人,你吴忧在我钱诚眼里,永远是一个正常人。你唯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你可能比正常人优秀。”
这一瞬间,我心里很暖,有了钱诚的开导,我豁然开朗多了。
很快,钱诚继续对我说:“而且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这个可能性更大。这个拍照的人很有可能不是你,而是那个灵。如果是灵,从这个视频来看,他和凶手应该认识。而且他很有可能是一个比凶手还危险的变态,他一直在利用凶手的这起连环凶杀案,在恐吓你、引导你。”
我点了点头,我也认为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就是不知道灵到底要干嘛,为何要选择我。
然后钱诚就关掉了视频,拔掉了u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