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浔属实没想到,石婵娟骂起人来,竟然会如此难听!
这还是那个对自己小鸟依人地女汉子吗?啧啧啧!大清早的,杨浔刚刚还嫌无聊呢,正好有此一幕,他不由双手抱胸看起戏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啪!”
那壮汉闻听此言,不由大怒出声骂道:“好个贼婆娘,却是好毒的嘴!老子就拼桌你忒怎地?”
“哼!找打!”
石婵娟一听对方竟敢还嘴,她从小在江湖厮混,脾气本就火爆,哪儿还能忍得住性子,径直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啪!”
结结实实一个大嘴巴子,直接呼在了大汉脸上。
“嘶!”
杨浔被吓了一跳,摸了摸脸,他莫名感觉有些牙疼起来!
那恶汉直接被扇懵了!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哇呀呀!给老子死来!”
说完一提手中朴刀,就想拔出来砍人。
“哼!”
“仓啷啷!”
杨浔见此,一声冷哼,一招空空妙手,就把刀从鞘中抽了出来,说道:“不许动刀,你若不服,尽可用双拳打回去,如果不敌,我不会出手。”
旁边兄弟直接拔刀在手,戒备地看着这恶汉。
那恶汉看店中男女众人,好似不是些善与之辈,但呼脸之仇,又不可不报,所谓生死事小,脸面是大。因此,他骂道:“兀那婆娘,可敢出门比斗一番?待老子拿了你,再与你家汉子计较。”
“哼,癞蛤蟆胡吹大气!看你如此凶恶,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正好老娘拿下你,去官府领点赏银花花。”
杨浔……
咱就是说,石婵娟你心里没点数吗?咱们是个什么身份,去毛线的官府报警啊!
两人提步来到店外,开始转圈对峙起来。
话说眼前这恶汉,原来也不是什么杀人掳掠的强人,他姓刘名唐,乃山西太原府人氏,从小便生的丑陋,赤发、面恶,故而得了一个绰号“赤发鬼”。
这个刘唐因长相原因,从小便不受人待见,五六岁时,便被家人赶了出来,在街面上游荡乞讨,后来被一个断了双腿的老叫花子,给收作了徒弟,这个老叫花原是西军的兵士,在边境作战时,被辽人砍断了双腿,因此流落到了街头。
不过,这个老叫花虽然残疾了,但原来本事也不小,家传一套战场刀法,非常犀利。他不愿让这套刀法在自己手里失传,故而,自从收了刘唐后,便认认真真开始教了起来。
转眼二十余年过去,老乞丐也在前个冬天逝世了,只留下刘唐一个人,在这世间漂流。
两人赤手空拳对峙不久,刘唐性急,便首先攻了上来。
“崩!”
“砰!”
只见刘唐乃街面地痞打法,招招凶狠异常,如果一不小心挨上一招半式,必然非死即伤。
而石婵娟乃出身名门,她手上功夫毫不逊色于那双大锤。虽然刘唐招式凶恶,但却丝毫不慌,左支右挡地应对几招,便觑见了他的来路破绽。
杨浔也看出了刘唐,虽然招式凶恶且威风凛凛,但却不入行家法眼,对付普通军士也许可以,但对上行家里手,怕是要吃个大亏。
果然,五六十回合过后,事实应验!
“砰!”
“啊!”
只见刘唐在一个回合中,跨步压上,右拳挥动间,就想攻击石婵娟胸口,这一行为可是彻底惹毛了石婵娟。她挥手拨开刘唐拳路,左手斜手一抄对方腰间绑带,一个侧身闪过,径直把刘唐从地上倒提了起来。
“好个恶汉,委实无礼!给老娘死来!”
说完,单手提着刘唐,在原地转了几圈,就挥手把刘唐投掷向了墙面。
“咚!”
一声沉闷之音响起,所有人有些牙疼地看向刘唐,震惊之余,不由对他有些同情起来。
“哎呦,哎呦!”
刘唐被如此大力投掷,一时差点没背过气去!好在上面乃是土墙,不是青砖瓦石,不然,估计就这一下,他这条性命怕是要走到头了!
石婵娟踱步走到他面前,俯下身子,笑意吟吟地问道:“还骂不骂人了?”
刘唐一个翻身起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