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听着眼前这个大汉,竟然是来自峰坨山,心下有些吃惊!
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随即出声询问道:“不知好汉不在峰坨山享福,来梁山这里做甚啊?”
王俊斜着瞅了他一眼,幽幽说道:“你是梁山上的人?”
朱贵听到此话,虽然吃惊但也没有乱了方寸,便说道:“小可朱贵,江湖人称旱地忽律地便是在下,如今正在梁山落草,不知好汉此番前来,可是有事?”
“哈哈哈!难道没事就不能来你梁山啦?”
“这个!”
“好了,别这个那个了,我来找你家寨主有事儿,你先端点饭菜上来,待我吃饱,与你一道上山,去找你家寨主说道说道!”
“呃!也好,那且稍等,我让小二快点把饭菜端上来!”
等酒足饭饱后,朱贵带着王俊出门来到水泊处,早就得到通知的喽啰,架船把三人送了进去。
王俊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这几天他作为先锋大将,也是多次出来侦查过的。
众人过了廖儿洼,来到山寨口,早有山寨头领在此等候,只见此人身高九尺有余,就是在如今的山东北方地界,这个身高也着实骇人!
“哈哈哈,久闻峰坨山杨寨主大名,一直没得空前去拜见,不想如今却让杨寨主,派好汉过来会面,属实是我梁山的不是,在下杜迁,江湖人称“摸着天”,不知好汉尊姓大名?”
“我名王俊,江湖称呼“赛恶来”的,便是在下!”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好汉请随我上山吃一碗水酒,再叙其他,我家哥哥在聚义厅恭候大驾。”
“哈哈哈,吃酒就免了,我此番是代我家哥哥,来给王头领送书信的,烦请杜头领头前带路!”
“哦?也好,请……”
来到梁山聚义大厅,发现修建的也就一般般,一路走来,众喽啰三三两两也没个正形,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两拨人见面,行过礼后,王俊说明来意,王伦心下有些吃惊,自己和杨浔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他给自己写信干什么?
带着这番疑惑,他打开书信看了起来。
只见信中写道:
“王首领在上,杨浔见礼!
此番派我兄弟到此,乃是有一桩事情告知,如今我山寨人口渐多,但我峰坨山地小屋窄,委实容纳不下这许多兄弟,听闻梁山泊方圆八百里,地广人稀,是一处绝佳的休栖之所,杨浔还请王头领能够抬爱,许我上山,咱们届时一同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论称分金银,岂不美哉!
好言相劝,万望王头领能够知我心意,做出明智之举,如若不然,刀兵相见之时,悔之晚矣!
今我已然带着众兄弟,到水泊里翘首以待,还望头领早做决断!
杨浔拜上!”
“啪!好大的胆!”
王伦看完,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好嘛,自己原来还纳闷,杨浔平白无故的派人过来干什么?
万没想到,此人狗胆包天,竟然想夺取自家这方基业,委实欺人太甚!
一旁的众人,看寨主发了如此大火,也是拔刀出鞘,就想上前火并了王俊,但王俊何许人也,怎么可能将这些歪瓜裂枣放在眼里!
“哼!”
眼看两拨人马,就要在这聚义厅中打起来,王伦一挥手,止住了众人,说道:“自古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且回去,告知你家头领,叫他莫要痴心妄想,自来寻死,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如此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哈哈哈!可笑,可笑啊!”
王俊一听此言,不由放声大笑起来。
“兀自那汉,你笑什么?”
“我笑你王伦痴人说梦,你一个破落秀才,文不成武不就,竟敢大言不惭,想要我家哥哥性命,委实让我忍不住耻笑!唉!罢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你们不识好歹,那就战场上见真章吧!告辞!”
说完转身带着帮随就走了出去,如入无人之境,丝毫不把这些土匪放在眼里。
看着眼前大汉如此气概,众人心里顿时沉甸甸的,不知所以!
等人走远,王伦开口问道:“如今该如何行事,大家有没有个章程?”
……
大厅里一片死气沉沉,想来也是,就凭这帮饭桶,也就凭着柴大官人的面皮,在这里厮混,哪儿有什么应敌之策!
如今听方才那汉口气,人家已然兵临城下了,自己众人竟然还茫然无知!想到这里,就是一阵灰心丧气!
想那杨浔,如今在江湖上,拥有好大的名望,听说力能举鼎,有万夫不当之勇!就自己这几棵葱,怕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但也不能拱手把基业让出去吧!想了想,众人还是打算点起兵马,与杨浔先斗上几个回合再说。
就这样,两拨人马,汇聚在这烟波浩渺地水泊上,开始了紧张地对峙!两方所乘舟艇倒是相差不多,王俊因为时间紧迫,也没有找到更多的舟船,不过船舶虽然相似,但人员面貌,差距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只见一方人马站队松松散散,面露慌张,兵甲皮革破破烂烂,盾牌护具稀稀拉拉,另一方人马精神抖擞,面露煞气,兵甲皮革装备精良,盾牌护具整齐划一,可谓精兵强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