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纤儿也没有说实话。

“顾纤儿针对我，是不是跟顾芸生有关系？”

夜知雨忽然想起之前来刺杀她的暗卫，他提到了安定王的那位郡主。

虽然她也觉得顾楚楚不会知道，但还是问了问，万一这傻子听到了什么东西呢？

“没，没有”顾楚楚的脸上闪过一抹迷茫，“跟芸生郡主无。”

果然，没有。

见问不出来，夜知雨也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她准备换个问题，这事只是顺带的，后面的事才是她要做的重点，她当然不会傻到问顾楚楚宝贝在哪里，这人说不定连有宝贝这件事都不知道。

“我听说你们家有个地方不能去，那是在哪儿？”

“西南的树林，父亲从来不让去。”

夜知雨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顾楚楚还是有用的嘛。

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夜知雨也不打算继续催眠了，她轻轻眨了眨眼睛，眸中的幽光消失，打了个响指，顾楚楚顿时就清醒起来，蓦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心中的恐惧骤然溢满，她颤颤巍巍道，“妖法，你用了什么妖法！夜知雨你是妖怪！你用的是妖法，怪不得你能从那么深的悬崖下面完好无损的回来，你是妖怪呀！”

顾楚楚忽然就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越说越起劲，“如果我告诉林大人你说妖怪，那你就完了，整个王府也会成为窝藏妖怪的从犯，还有那个南千寻，她也是妖怪。”

“真是井底之蛙”夜知雨嗤笑一声，“你没见过的，不代表这世界上没有。”

夜知雨无意与顾楚楚多做纠缠，在她看来，顾楚楚跟一条乱咬人的疯狗没什么区别。

她伸出手，凝出一团柔和的白色亮光，轻轻道，“你信不信，你没有机会把今天见到的一切说出去。”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落入顾楚楚的耳朵里就宛若魔音贯耳，顾楚楚下意识的想要抗拒，也想要呼救，但是喉咙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抹光亮融入她的眉心，化作一把利刃，悬在她的神识之中。

夜知雨转身，再次一闪身消失在顾楚楚的面前。

神识中，凌霜的声音传来，“主人，你干嘛要救她，让她自生自灭不好吗？真浪费。”

凌霜声音中带着不解，她看得出来她家主人是顺带治了一下顾楚楚的内伤，让顾楚楚没那么容易死，但她很疑惑，要知道，她的主人可不是这种圣母的性子。

“难道你不觉得，过不了多久，你会看到狗咬狗的一幕吗？”

夜知雨嘴角微微勾起，如果她没有猜错，顾家那位主母之所以对顾楚楚这么好，就是因为顾楚楚有风灵根，而这个风灵根正好可以给顾纤儿，她很期待顾楚楚知道这一切之后跟顾纤儿撕起来的样子。

一个是宗门归来的“天才少女”，一个是气急败坏的落魄小姐，夜知雨脑子里已经可以脑补这些画面了，这瓜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