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也得将事情告知兄长。”
冬儿听了,却不以为然,以她对自家大爷的认知,即便知道了此事,也未必理会。
不过,心里虽不以为然,嘴上却也不敢说出来,怕傅秋芳听了更为忧愁。
然而,即便她不说,傅秋芳其实心里也没有底,她如何不知自家兄长的脾性?
可是身为闺阁女子,她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的亲人了,没有其他更多的选择。
就在她沉思之时,傅家也到了,外头赶马车的小厮义东,出言提醒:
“傅姑娘,到贵府上了。”
傅秋芳惊醒过来,便在冬儿地搀扶下,下了马车来。
再次感激义东:
“多谢送我们回来,难为小哥你了,冬儿拿一两银子来给这位小哥。”
冬儿毫不迟疑地拿出了一两银子递给义东。
义东却急忙推脱:
“傅小姐您太客气了,小人是奉四爷的命办事,怎可受您的恩惠,若回去被四爷发现,定要训斥小人的。”
“既然已然送二位到了府上,小人这就告退。”
说完,朝着傅秋芳和冬儿作揖,便准备驾马车离开。
傅秋芳见他竟然如此听贾芹的话,而且丝毫不在乎金钱,不由有些敬重,又想着,这是贾芹御下有方,越发觉得贾芹可贵。
眼看着义东不收银子,准备离开,傅秋芳内心一动,急忙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递给义东:
“小哥等等,你家四爷的恩德,我无以为报,这个刚绣好的荷包,权当先回敬贾公子的恩礼,待来日,我再报厚恩。”
“另外,还烦请小哥替我转达几句话给贾公子听,若贾公子有任何难处,需要我帮忙,只管拿此荷包来见我,我绝不推辞。”
义东听后,便明白傅秋芳是个有情有义的大家闺秀,恭敬接过,又拱手道:
“傅小姐放心,小人定尽数转达您的话给我们四爷,告辞。”
说罢,好生收好荷包,驾马车离开。
傅秋芳目送其远去,这才和冬儿进了自家府宅内。
傅家如今就只剩傅秋芳和傅试兄妹二人,父母皆亡,傅试大了傅秋芳有十几岁,可以说是长兄如父。
因想着李衙内差点玷污了自己,傅秋芳便想先将此事告知给傅试听,看看他会不会给自己做主。
若傅试能替她做主,也就不必担心贾芹被李衙内惦记寻报复了。
故而,进了宅院后,先问府中下人,傅试可在家。
得知傅试这时正在书房,傅秋芳便往书房来见他。
进了书房,傅秋芳看到傅试正拿着一副字画在仔细看着,恭敬行礼:
“小妹见过兄长,给兄长请安。”
只见这傅试约摸三十出头的年纪,脸白圆滑,下巴留着一短须,身着皆士绅老爷的装扮。
听到傅秋芳的请安,只是扫了她一眼,目光又回到了字画上,淡淡地回应:
“嗯……从哪来啊?”
傅秋芳见他如此态度,内心顿时凉了一大半,若换做平日里,见傅试如此,她恐怕不会多说。
可眼下为了贾芹,她也只得带着几分哭腔,向傅试诉说着自己今日的遭遇:
“小妹刚从城外水月庵烧香祈福回来,今日在那庵内,小妹差点就被李衙内给玷污了身子,还请兄长替小妹做主!”
傅试闻言,立马放下字画,盯着她:
“什么?!竟然有此事?到底怎么回事?”
说着,来到了傅秋芳面前,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小妹,满眼关怀神色,看得出来,他倒还是挺在意傅秋芳。
傅秋芳见状,委屈从心底直冒,泪眼婆娑地将事情,完完本本地说给了他听,包括后来被贾芹搭救。
傅试却听出了一点不对,急问:
“李衙内?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