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虚被他踢到了一旁,歪倒在地,却也不敢发怒,反而要陪笑着目送李衙内离开。
贾芹见状,眼底闪过几分鄙夷,心中也有些畅快,心想着,你们两个坏事做尽的恶人也有今日!
虽李衙内也不是什么好人,可这时能够严惩无尺和净虚,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又冷漠地扫视了净虚一眼,便转身离开。
净虚则怨毒地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皆是怨恨和阴鸷。
直到贾芹彻底消失在她目光中,净虚这才恢复了几分神色。
听到外头没了动静,急忙站起身来,往外头而去。
在前院中,无尺此时被打得遍体鳞伤,倒在地上,地上可见一些血迹,手脚皆已经被打断,还在痛苦呻吟着。
净虚见状,眼中皆是惊颤,缓缓走了过去,问道:
“老秃驴…无尺…你,你怎么样了?”
无尺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这时被打断了手脚,痛不欲生,咬牙切齿地回应:
“杀…我定要杀了贾芹这个小贼!”
在他看来,自己被打断手脚,得全部算在贾芹头上,李衙内反而无过。
净虚也跟着沉声怨道:
“你放心,这小子如今敢这么对待咱们,咱们也不必跟他客气了,定叫他生不如死才行!”
话才说完,只听无尺‘嘶’得一声,倒吸几口凉气,又道:
“先扶我回去,我这手脚恐怕是彻底废了…啊…”
说话间,扯到痛处,不由痛哭一声,眼泪鼻涕都疼得直落。
净虚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叫了铁槛寺的和尚来,抬着无尺回铁槛寺去修养。
……
……
且说傅秋芳坐着马车,往家里赶去。
回想着今日的遭遇,让她心有余悸,若非贾芹突然出现,她觉得自己绝没有活着的可能。
一想到贾芹,傅秋芳一时有些痴愣了,尤其回想起贾芹那双清澈透亮的星目,芳心霎时悸动。
突听丫鬟冬儿关心地询问她:
“小姐,你到底去哪了?为何我找不到你呢?”
傅秋芳惊醒过来,俏脸一片通红,见冬儿正看着自己,便别开脸,诉说起了自己的遭遇。
冬儿听后,大惊失色: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
说完,仔细端详了傅秋芳一番,生怕她有什么损伤。
傅秋芳却莞尔一笑:
“我没事,是贾芹公子突然救了我,不然我可能真的要死在那水月庵里了。”
冬儿听得气愤不已:
“原来这水月庵里竟然是这样龌龊的地方,小姐,待回了府上,就立即告知大爷,让他将水月庵的那个老尼姑抓起来!”
冬儿口中的大爷就是傅秋芳的兄长傅试。
傅秋芳听后,却微微蹙眉:
“这净虚老尼姑能够和李衙内勾搭在一起,肯定是有底气的,哥哥怕是不敢动她。”
“罢了,反正我也没事,此后再不来这水月庵就是。”
又想到了什么,看着冬儿询问:
“对了,冬儿,你怎么会提前在路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