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众人的眼光都开始不善起来,江母有些尴尬,这死丫头,平时打她都不带吭气的,今天怎么这么没眼色,看她回去不好好教育她。
“都怪我,上星期上学她偷拿了家里的钱,这次放学回来又看见她啥饭都没做,一时来气,就打了她。”偷钱在农村是很严重的行为,小时偷针,长大偷金,这是农村的土话,一般孩子犯这种错都是要狠狠收拾教育的。陆廿做出这种事,江母狠狠收拾一顿也没啥,就连一向强硬的花婶听到是这个原因,都有些不好插手。
一旁的陆廿听到眸中却是越发冰冷,原身的母亲果然有问题,换成旁人的母亲,谁会这么不遗余力黑自己家孩子,虽然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过去的封建时代了,可是姑娘家的名声也还是尤为重要的。
江母这么狠心不停抹黑原主,到底是为了啥。
换成原身,可能默默就任江母说,担了这罪名。
不过陆廿不是吃素的,当即就又哭了起来:“妈,我什么时候偷拿过家里的钱,家里的钱一向在你手里保管,连爸都不知道在哪,我怎么会知道,而且上星期你也没有给我生活费,还是张老师看不下去我光啃从家里带过去的干馒头了,让我到他办公室吃的教师饭。不信,你可以问张老师。”
陆廿说的张老师是原身所在班级的班主任张春明。也是恢复高考后镇上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学成归来后就一直在县高中教高三学生。
总之在安柳镇十分的有名望。
陆廿这么一说,村子里的人自然不疑有他,纷纷怒视着江母,江母也不知道该怎么自圆其说,余光一瞥看见自家男人回来了,就坐地上干嚎起来:“老江,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他们就要逼死我了。”
这是陆廿第一次审视江父,黑黄的脸颊,圆圆的鼻头,就是那种再普通不过的老实人面相,也不怪这个家是江母说了算。
都是一个村的,围观的其他人看见江父回来了江母又这样耍无赖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们也不好意思再多管闲事,就纷纷散去了。
倒是花婶子眼见众人都散了,跑回家中拿了瓶药酒给陆廿:“女孩子家家的,能不留疤就尽量别留疤,回去把身上的伤都擦点药酒,下次你妈再打你就跑到花婶这来。”
“谢谢花婶子”陆廿礼貌的道了谢,虽然陆廿有星辰炼体术,可以慢慢通过修炼让身体恢复如初,不过花婶这难得的善意还是让陆廿很是感动。
因着今天这一出,江母和原身也算是正式撕开了脸,就江母这颠倒是非的功力,陆廿也不指望江父能通情达理。先去厨房拿了两个馒头在馒头里夹了点咸菜,又倒了杯水,陆廿这才回到屋里把门反锁然后开始写作业。
果然不出陆廿所料,江母消停了没一会就开始找陆廿的事,不过打不开门只得在门外骂骂咧咧了一阵才走。
陆廿充耳不闻,虽然原身成绩一直不错,可是陆廿可没怎么在人间上过学,即使继承了原身的记忆,陆廿还是觉得自己要分外努力才行。
通宵看了一宿,陆廿觉得人类的知识真是有趣,越发来了劲头。
“咚咚咚,姐,是我。”大清早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陆廿过去看了一眼,嗯,正是原身的弟弟,江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