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政看着苏小雨大言不惭的样子真是瞠目结舌,想制止她,都不及她的嘴快。
一会儿,那个列车长便去安排了。
剩下他们两个人在那里大眼瞪着小眼。
林政一会儿便忍不住了,对苏小雨说:“苏小雨,我们在那里坐得好好的,你怎么能答应人家给我们调车厢的事情的?”
苏小雨白了他一眼说:“林兄弟,你不知道,或许你习惯坐那些地方,但人家是女孩子,坐得腰酸背疼。现在人家主动提出帮我们换个好的车厢了,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林政瞪了她一眼说:“你这种资本主义思想要不得,我跟列车长说,我们不要去那里了。”
苏小雨生气地说:“我们都答应了,怎么能够出尔反尔的呢?那不就是不讲信用吗?”
林政铁青着脸说:“你自己脸皮厚,倒怪我不讲信用了?”
苏小雨冷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不应该享受这样的待遇。
但是林政,我们也付出了代价的,我们帮他们捉到了令他们头疼已久的小偷。这就是他们给我的报酬方式,是等价交换。我们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你不用为难。”
她又伸出她受伤的脚来说:“如果我的脚没有受伤,我也会接受你的建议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但现在我的脚受伤了,车里又没有医生,也没有什么药品,如果得不到好好的休息的话,可能会留下后遗症的,到时你怎么向长辈们交待?”
然后附在他的耳边说:“如果我腐了,再也嫁不出去,就要你负责一辈子。你以后也别想娶那个秀秀了。
林政被她的一番语言弄得说不出话来,气得半天才吭出一句:“你做梦!”
苏小雨没有他那么的激动,只是淡淡地说:“是不是做梦,也由不得你说。”
说完,两个人都别过头去,都不理睬对方。
这时,列车长回来了,高兴地对他们说:“我查看过了,现在真有一个空的贵宾车厢,你们小夫妻便不用跟别人拼了,现在我便带你们过去吧。”
事已至此,林政也只能认了,他对列车长说:“谢谢你,同志,但我们现在要回到原来的地方拿行李,我们等一会儿才过去。”
列车长忙摆手:“谢什么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这样吧,我跟你们一起去拿行李,等一会儿,我再带你们到那个车厢里面去。”
林政答应了,他看了一下苏小雨说:“你的腿受伤了,便留在这里等我们吧!”
苏小雨却不放心,她说:“不行,我也得回去一趟。爷爷奶奶叔叔他们给了我很多东西,都是非常珍贵的,我怕你拿漏了,不见了便会辜负他们的一番心意的。”
林政一想的确如此,只得答应了。
于是,两个男人便在向前走了。
苏小雨:“……”
我这一个伤员都忘记了。
行,我看你怎么应对。
于是,她便单腿跳着跟在后面。
她现在穿的是王洁贤送给她的小皮鞋子,下面是硬底的。
于是,她每跳一下,这硬鞋跟便重重地叩在了木制的地板,发出非常响亮的声音。
果然,没走几步,前面的那两个男人便回过头来了。
林政的眉头皱了又皱。
那列车长说:“同志,你爱人受伤了,你扶一下她吧。”
林政只能走过去,沉着脸搀着她的手臂。
那骨节分明有力的手紧握她的一只手,像握一根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