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亚琴不敢说话了,用胳膊肘碰着任时磊,任时磊也只能说:“我爸说的都对,其实也不是不管他们,有姑爷和我妹帮忙,我们俩得带孩子,有人帮忙就行了,我妈还得让我去帮着搬砖,结果我媳妇就听不下去了。”
时玥马上就说:“警察叔叔,你们听听,这是人话吗?我大嫂是寡妇,带着儿子嫁给的我大哥,我爸妈帮忙看孩子,磕一下碰一下难免的,我大嫂都能把我爸说教一顿,我就想问问,他们有良心吗?都不在一起过了,过年过节吃个团圆饭不过分吧?警察叔叔,这个事儿我们也不怕人家听见,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么对对待老人,尊老是传统美德,谁家没有父母,他们连这点儿德行都没有了,是人干的事儿吗?”
警察再看向刘亚琴,“你叫什么?”
“刘亚琴,警察同志,他们说的都不对。其实我就是嫌他们带孩子不仔细,没说别的,我公公婆婆就不爱听了。”
时玥听了更生气,“你这样的做法,放在谁的身上也不爱听,给你们出着力,还不落好,也不是我们任家的孙子,帮你忙是情分,不管是本分。有本事生,就得有本事带孩子,在这叽叽歪歪的干嘛。”
警察听了直想笑,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说的头头是道,也是难得了,“两位老人家,你们的诉求是什么?”
任秋民挺直了腰杆,看着警察同志就说:“我的要求不多,第一,向我老伴儿道歉,第二,我不能和这样的儿女在一个院子生活,原本还想着要给他们盖房,我们家的条件两位同志也看见了,没钱买新砖,都是去捡人家不要的,但我现在也想通了,给他们盖房是情分,不是必须,我就想让他们搬走。这个院子的宅基地是我的名字,我想让谁住就让谁住。我们都这个岁数了,也得为自己想一想,让他们搬走,我是眼不见心不烦,就这么点儿要求。还有,我养大了儿子,他有养我们两口子的义务,一个月要五块钱生活费,别的没有了。”
一听爸爸说要五块钱生活费,任时磊不干了,“爸,您要五块钱,我才挣多少钱,不得养老婆孩子啊。搬出去也不可能,我们也没有住处,难道睡大街上你们的脸上好看呐。”
警察当下就呵斥了任时磊,“说什么呢,养你到大,结婚成家了,你就是个男人,有义务,有责任和妻子一起照顾老人,看看你们现在做了什么,老人家的诉求依我们看也不过分,要五块钱也合理。”
刘亚琴听了就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爱咋地就咋地吧。”
苏子辰不爱听了,“我一个姑爷按理说不好说话,可你们这样不是欺负老人吗?不怕有报应啊,你也有孩子,将心比心,对老人好一点儿,有你们亏吃吗?”
警察看了一眼院子外面的砖,还有两位老人的样子就说:“这样吧,我给你们提出一个解决方案,你们先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