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有些羡慕了，虽然自己现在能跑三、四十码，也知道自己到了这个可以修行的世界，连飞都可以学会，但耐不住迫不及待啊。

可惜，会轻功的同学也不能逍遥到底，很快就有学生会的同学上去制止了他，让他不要踩踏树枝，容易造成落叶，还让他把踩下来的落叶清理干净。

那名同学明显有些调皮，不太服管，随手一揽，把落下的树叶汇聚掌间，向着学生会的两人打了出去，一时间落叶纷飞，漫天飘落。随即他不顾学生会的同学一脸黑线，踏着悠闲步伐，似慢实快，转瞬远去。只留学生会的两名同学黑着脸施法收拾残局。

李正不由道：“这同学挺潇洒的，就是素质有点不好，踩了满地树叶，都不管清理的。”

周明摇头道：“那是哲学系的学长尹阳，修的是大夏古道学，讲究道法自然。按他所说，他踩下的落叶都是自然所为，在森林中本就有无数动物在树木间穿梭。而这满地落叶更是象征自然轮回，便如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他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在演论道理中修行，太过远离自然，不是大道，想以此来传播他的理念。”

李正顿时起了兴趣，他一直在疑惑大夏儒道佛的问题，即便佛教是汉代引进，也已经发展两千余年了。在他看过的玄幻小说中，但凡是能修行的世界，儒道佛都是大能辈出。

特别是大夏古道学，在原来那个世界，几乎是所有传统修仙小说的根本。一本《道德经》，道尽三千大道之理，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是无数人心目中的修仙盛典。

谈到历史话题，李正不再那么敏感，也不怕旁人听去，加上对道家地位的兴趣，终于还是问道：“老子是什么境界呢？”

周明想了想道：“老子的真实境界已不可考，不过现代修行学认为，古代圣贤无论如何惊才绝艳，都不可能达到真元境，盲猜炼气大圆满，和真元境只有一线之隔，又或者说虚元期？”

看来这个世界的求道修行，真的是很不一样了。李正有些失望：“那地球上的神话传说呢？”

周明叹了口气：“我也经常看小说，小说和现实最大的不同，就是有一个强盛无比的过去，有传承下来直至最高境界的功法，主角更是奇遇连连，什么上古洞府，古仙传承，要不从敌人手中夺过来亦可。”

“可现实却是，古代先贤，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迈出了修行的第一步罢了。文明需要一代代绝世天才穷尽智慧，才能迈出那么一步。道家圣人，儒家圣人，佛家祖师，甚至西方圣教教皇祖师，这些最伟大的前贤，都只是探出了炼气之路罢了。而更古一些的前贤，则是教人取火制衣，秋收冬藏。”

李正默然，果然跟之前的世界一样，无数先贤前仆后继，才发展出了科学。

周明的声音继续传来：“地球上第一个突破到真元初期境界的人是牛顿，从此传下了真元之法，地球从此进入真元时代。可想要继续修行下去，迈入更高的境界，谈何容易。”

“其实当初漂亮国在扶桑国施展的原之力已经是真丹之道，后来更是发展出了真元大圆满才能修习的氢之力。西方前贤百年前便已推论出，真丹大道，就是将一身真元结为氢之力。”

“但一百年过去，敢这样尝试的修行先辈们都炸了，有些先辈在最后一刻拼尽一切，传出了那么一丝感悟，后人便在前人的基础上前仆后继。”

“没有成熟的道理功法，想要跨越文明的层次，太难了。”周明突然抬头，深深看了一眼天空：“或许……”

李正正在努力消化周明的话语，闻言不由接道：“或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