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看到阿史那曜抱着头、凄厉地哀嚎,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史那曜这是中邪了?
还是忽然染了重病?
唯有阿史那曜的亲卫和心腹们,知道自家主公得了“疯病”。
但,这几日,有了万年公主的诊治,主公已经大好了啊,都没有继续发疯。
等等!
万年公主!
几个跟在阿史那曜身后的亲卫,忽然想到了什么,齐齐看向了沈婳。
“万年,是你!是你对大将军动了手脚?”
“对!一定是你!你、你给大将军治病的时候,是不是暗中做了什么?”
他们绝对有理由怀疑:
就在刚才,大将军正对万年公主进行威逼利诱。
万年公主面对大将军的逼迫,接连说了两个“你确定”。
这三个字,摆明就是“你若敢动手,我必让你好看”的意思。
果然啊,紧接着大将军就一声哀嚎,抱着头无比的痛苦。
大将军现在的模样,虽然不是完全的发疯,可也不比发疯时好多少。
所有的细节联系起来,亲卫们也就认定是沈婳做了什么。
“是我又如何?阿史那曜狼子野心,明明知道我与姜砚池有先帝的赐婚,却还敢现场逼婚!”
“我与阿史那曜早有约定,阿史那曜却公然违约,如此厚颜,如此狂悖,难道还不该受到惩戒?”
至于下毒什么的,太过下三烂,沈婳说出来都嫌脏。
再者,她和姜砚池没能发现那些毒,轻易中了招,也是他们不够警惕,他们认栽。
自己能力不足,被暗算,他们不会怨天尤人。
毕竟她与阿史那曜是敌人,而这里也是战场。
阴谋阳谋,只要成功了,那就是技高一筹,输了,就甘心认输。
同样的道理,现在沈婳跟阿史那曜又是新一轮的较量。
很显然,阿史那曜输了。
所以,他最好也是乖乖认输,少说这些有的没的。
沈婳暗自腹诽着,人也没有闲着。
她又分出了一抹精神力,化成一道透明的绳索。
轻轻一抛,绳索套中了阿史那曜。
沈婳催动精神力,那道肉眼看不到的绳索就拖拽着还在哀嚎的阿史那曜,直接送到了她的面前。
沈婳刚要动手,扼住阿史那曜的咽喉,姜砚池就开口了:“婳婳,我来!”
他确实中了毒,无法完全施展神力。
但,若只是制服一个无法反抗的人,姜砚池还是非常容易的。
“好!你来!”
沈婳没有拒绝,放下手,任由姜砚池一个擒拿,两根手指扼住了阿史那曜的咽喉。
姜砚池和沈婳早已站起身,他们向后退了两步,将阿史那曜挡在了面前。
嗯嗯,非常明显,前一刻还得意的仿佛能够控制一切的阿史那曜,眨眼间就沦为了沈婳、姜砚池的人质。
“退后!都退后!”
姜砚池冷声说道。
他扼住阿史那曜喉咙的手,非常的不客气,指尖已经深深掐入了阿史那曜的皮肤。
血,流了出来。
阿史那曜的头疼似乎已经过去了,喉咙处又传来剧痛。
“听、听他的!都退、退下去!”
阿史那曜知道姜砚池是个狠人,自己被他控制住了,根本不敢有任何侥幸与幻想,更不敢玩儿花样。
“婳婳,我们走!”
“阿史那曜,你了解我,你若想死,大可乱动!”
阿史那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