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金龙听到刀疤虎出言威胁自己,不由冷着脸笑道:“刀疤虎大人,我当然知道司马堂的实力,也知道我们轻易得罪不起司马堂!但是你若觉得用权势压我,就能逼我就范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我顾家在增城经营了这么多年,虽然比不上江湖上的一流大门派,可也不是别人轻易就能拿捏的!”
刀疤虎上下打量顾金龙,“哦”了一声,围着顾金龙转了几圈,一脸不屑表情,嚣张道:“我问你要不要跟着大司马混,那是给你面子!说到底,你算个什么东西?就算是大司马府养的一条狗,地位也要比你高上一些!我用你,你是个人,我若不用你,你就是一条狗!凭你也配和我叫板!不自量力!”
顾金龙不怒反笑道:“我自然知道大司马的实力,只是你刀疤虎大人如此折辱在下,就实在没有必要了!买卖不成仁义在,风度总还是要有的!今天不能合作,不代表以后也不能合作,对不对?”顾金龙本来是想反唇相讥的,可是想了想,得罪种士良的人完全没有必要,所以他没有选择当场翻脸。
校尉邓有禹在一旁见两人话不投机,就想去打个圆场。邓有禹当然知道司马堂意味着什么,当他听说刀疤虎是司马堂的第一杀手时,就立刻脸上堆笑,琢磨着要怎么才能凑上去套个近乎。此时当他听到顾金龙顶嘴时,立刻走到刀疤虎面前,拱手笑道:“刀疤虎大人,卑职是增城府校尉邓有禹……”
刀疤虎根本不把区区校尉放在眼里,一脸不耐烦道:“老子管你什么校尉不校尉的,别碍老子的眼,滚一边去!”
刀疤虎身后一名绿色锦衣的汉子跟着补刀道:“小小一个校尉,芝麻绿豆大的官,算个屁!你很牛逼是吗?现在他顾金龙不听我们刀爷的话,你敢把他抓起来吗?切!”这人名叫冯廷玉,是司马堂的一名锦衣郎,正六品,前程似锦,当然可以不把从六品的增城校尉放在眼里。
大越国,凡是州、府、郡,如果是军事重镇,则设置将军,名号与地名相同。非军事重镇,设校尉,名号也是与地名相同。但是校尉品级相对较低,管的兵也少。比如增城府的校尉,就只是个从六品,总计管辖一千兵马,非战时要受知府衙门节制,权重但是位卑,不被刀疤虎这种司马堂的大人物重视也是正常的。
邓有禹脸上一下就挂不住了,他在这增城地面上好歹也是大人物,那是仅次于知府大人和同知大人的存在,刀疤虎和司马堂的锦衣郎当众侮辱他,他当然心中大怒。可是邓有禹忍了这口气,毕竟自己位卑,惹不起司马堂的人,那能怎么办?唾面自干呗!
邓有禹哈哈一笑,弯腰鞠躬道:“您说得是!我一个小小增城校尉,确实位卑言轻!顾庄主可是咱们增城的乡贤,名声在外,这增城老幼人人皆知。顾庄主修桥补路,斋僧布施,增城百姓都对顾庄主赞誉有加!”
刀疤虎不理会邓有禹,目光只在顾金龙的脸上。刀疤虎冷笑道:“姓顾的,你就是不肯跟着我们司马堂做事,对吧?”刀疤虎转着转着,忽然转到了门客周兴面前,此时周兴手里正提着刀,挟持蛊毒发作的袁从信。刀疤虎笑道:“你这人不错!居然能抓住袁从信这样的高手!”
一道雪亮剑光划过,周兴人头落地。袁从信没了这个依靠,立刻委顿于地。刀疤虎把剑伸过去,在周兴的衣服上擦了擦剑身上的鲜血。众人都脸上变色,就连牛洛灵和顾金彪也吃惊不小。牛洛灵喃喃道:“好快的剑!”
刀疤虎收了剑,淡淡道:“顾庄主,我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司马堂合作?”刀疤虎下意识看了一眼委顿在地的袁从信。
周兴是顾金龙手下的门客,刀疤虎一剑杀了周兴,就明摆着就是杀鸡儆猴了。顾金龙心中大怒,脸色却仍然平静,顾金龙淡淡道:“刀疤大人,你这是在威胁在下吗?你想要谈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果是用这种方式逼迫在下,那就请恕在下难以从命!”
刀疤虎狂笑道:“那今天老子就威胁你了,你能怎么样!我知道你在增城有名,在岭南江湖上也有些地位,可是这些在我们司马堂面前,根本不够看!老子今天给你两条路,你要么跟着我们司马堂混,要么跪下来,当条狗,舔干净大爷我的鞋!”
顾金龙呵呵冷笑道:“刀疤虎大人,你这样就未免欺人太甚了!如果我两样都不选呢?”
刀疤虎故意装作惊讶的表情,仰天狂笑道:“不是吧?你顾庄主居然还有第三条路可以选?也对,第三条路就是死!你想死,对吧?不过你死之后,我会选出一个人,接任你的庄主之位,来当我们司马堂的狗!对,就是那种走狗,舔狗,哈巴狗!听我的话,又能替我咬人的那种狗!哈哈哈哈哈……”
锦衣郎冯廷玉冷声道:“顾金龙,我们大人已经给了你最后的机会,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别特么以为你顾家庄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看在你会用蛊毒的份上,刀疤大人决定抬举你的话,你就连个屁都不是!还敢在司马堂面前装大!”
顾金龙怒视冯廷玉,心道:你们老大嚣张也就算了,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