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小恩泽不可爱啊，我只是觉得能再有个小侄女就更好了，可以给她买漂亮衣裳买漂亮头花，再帮她装扮的美美的，想想就觉得好极了！”

吃完一碗糖水鸡蛋，沈韩灵听着沈雪对小侄女的美好期待，不免也跟着想想，倒是让她也有点期待了。

“那希望你能如愿了。”沈韩灵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画的绣样摆了出来。

“你先帮我选选样式吧，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怎么不让你哥夫帮你选啊，我记得他的绣活在村里也是顶好的。”

沈雪也不再提小侄女的事了，一边认真地翻看着绣样一边开口道。

“我哥夫身子不好，想着让他多歇歇，不想麻烦他啦，干嘛？你不想帮我啊~”

沈韩灵一方面是不想让陶软太过劳累，一方面也想着跟自己的小姐妹能说些贴己话。

“哪能啊，这些都很好看啊，我现在一时也有些拿不准了。”看着样式繁多的绣样，沈雪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该帮着沈韩灵选哪一种。

“没事，反正也不着急的。”沈韩灵浅浅一笑回道，反正要等到来年才会定下日子，现在也就是准备着。

……

“小枝，这是我新给你做的冬衣，这眼看着就要到雪季了，你在书院里阿父也照顾不到你，你自己要保重身体，别太劳累了，有事就找同村的人给阿父来信，也别舍不得花钱，不够阿父再给你，别短了自己的吃穿。”

张夫郎帮着儿子收拾行李，一边不放心喋喋不休的柔声叮嘱道。

“阿父，不用收拾这么多，没多久书院就要休学放假了，你也别光想着给我做新衣裳，你跟爷奶也要多穿些保重身体才是，我年轻身体底子好也抗冻，还有银钱我都够花的，不用再给我了。”

张枝闲暇时间都会帮着书坊抄书，也能赚到些银钱，补贴书院一些花销也都是足够的，可是阿父总怕他不够花，他也是有些无奈，说了很多次不用他阿父却还是不放心。

“好，阿父知道了，也会照顾好你爷奶了，这银钱你还是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张夫郎帮着儿子收拾好行李，银钱也藏进了一件冬衣的内兜里一并收进包袱里。

“阿父，现在天冷了，豆腐你可以少做些，天一冷你的手每年都会生好些冻疮，我给你买了罐护手膏，店家说是用狍子油做的，对治冻疮很有用，你每晚睡觉前净手后擦上，平时也要多注意保暖。”

每次看到他阿父手上又红又肿的冻疮，有的甚至还会破开流血，又痒又疼的，他这个做儿子的看着也是心疼不已。

张夫郎看着儿子掏出的一个小罐子，面上既高兴又有些心疼，当然他心疼的是银钱。

“这一定很贵吧，阿父不用这些，哪有那么精贵，这哪有人冬天不长些冻疮的，以前不都挨过来了，这个你留着用吧。”

将罐子又塞回了儿子手里，他都一把年纪了也用不着这些，知道儿子心疼他这个阿父他就知足了。

“阿父，这个不贵的，我在书院里暖和得很，这个是特意买来给你用的，不过就是帮着多抄几本书而已，阿父不心疼自己，还不能让我这个做儿子的来心疼吗？”

张枝直接便拧开了小罐子，挖了点出来，动作轻柔的拉过他阿父的一只手给他涂上，化开后手上看起来都水润了很多。

“好好……”张夫郎眼眶有些发酸，至少他的儿子是心疼他的，不管在这个家里受了多大的委屈，儿子还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他多苦多累都是值得的。

“还挺好用。”张夫郎自己摸了摸涂了护手膏的那只手，没有了以前那种紧绷感了。

“好用吧，那阿父可要记住每天都要用。”张枝面带笑意柔声开口叮嘱道。

“好，听小枝你的。”张夫郎很宝贝的收好了护手膏，对着张枝露出一抹温和的笑，伸手在他的脑袋上摸了摸满脸的欣慰。

“我的小枝长大了。”

张枝略显孩子气的在自己阿父的手掌下轻轻蹭了蹭，像只嗷嗷待哺的小雏鸟在寻求安慰。

“阿父，我长大了一定会像阿爹那般好好保护你，也可以成为你的依靠。”

“好好，我知道我的小枝一直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张夫郎鼻尖泛酸眼眶微红，心里却很是熨帖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