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金氏的女儿金银花突然被夫家休弃的事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众人纷纷猜测她是因为什么被休的,大家众说纷纭什么样的猜测都有,当时金家的事在村里也是闹了好一阵笑话。
凑热闹的几人也是佩服陶软什么话都敢往外怼,而金氏则是被气的浑身发抖,一双吊梢眼里满是怨毒恶狠狠的瞪着陶软。
“你!你个小贱人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哎哟~我好怕怕啊~小贱人在骂谁?”陶软故意软着嗓音,手还一下一下轻拍着自己的心口,一副像是被吓到的模样。
“小贱人骂你!”金氏气急了,一时没留意陶软话语里的另一层意思,就顺着往下说了,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看热闹的人早就在一旁憋笑不已。
而陶软一副了然的姿态,在墙头上一副看戏的模样,看起来悠闲又自在。
“你 !我……哎哟!”金氏气节,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突然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梗着脖子开始哭嚎。
“没天理啊~这小辈都开始欺负长辈来了!果然是没爹没娘教的,大家都来评评理啊!!要被欺负死咯……”
一句没爹没娘教让陶软面色一僵,心口像是被重锤了一般闷闷的。
他眼神冷冷的看着金氏耍无赖,听着她说的难听话语轻蔑一笑,目光又扫向几个看热闹的人。
“所以你们是要站出来评理吗?”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一秒动作一致的纷纷摇头。
他们可不敢惹陶软,平日里看着长得好看乖巧,但这可是一点亏都不会让自己吃的主,说动手就动手的,一点都不会心软,他们是想不开了才去跟陶软那哥儿对着干。
这一切看在金氏眼里更是被气的不轻了,她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感觉再待下去自己怕是要被陶软气的厥过去。
不过还没等金氏开口嚷嚷,陶软先一步开口了。
“赶紧滚,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在这扯嘴皮子,再不走我不介意出去跟你掰扯一下!散了散了,都没活干吗?真是闲的!”
说完陶软没再管外面人的反应,蹬蹬蹬的下了木梯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进了屋。
哼!还真当他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呢?
“小桃子,没事吧。”内屋里上了年纪的陶奶奶一脸担心的走了出来。
陶软连忙上前搀扶着,将人带到屋檐下的马扎坐下安抚道。
“阿奶,您别担心,我好好的。”
“唉……”陶奶奶发愁叹了口气,她家小哥儿今年都十八了,婚事还没个着落,要不是因为她这个老婆子,怕是她家小哥儿早就能挑户好人家了,都是她这个老婆子拖累了。
“小桃子,要不还是让隔壁你巧婶娘帮忙寻么户好人家,阿奶身子骨还利索着呢,自己一个人可以的,阿奶不想拖累了你啊……”
陶软一脸不认同的握紧了奶奶的手,抿抿唇开口道。
“阿奶,您说什么呢,您是小桃子唯一的亲人,我怎么能放心让您一个人,嫁不出去我就陪着阿奶一辈子。”
说完陶软笑盈盈的将脑袋枕在了奶奶肩头,满满的都是依赖。
“说什么傻话呢!让人听了去也不怕人笑话。”陶奶奶语气略带嗔怪,伸出指尖在小孙孙的脑门上点了点,满眼的慈爱。
自父母在他幼时去世后,是阿奶一个人辛苦把他抚养长大,从小跟阿奶相依为命,现在阿奶年纪大了,也该到他孝顺阿奶的时候了,说什么也不能丢下她老人家。
“好了阿奶,咱们不说这个了,我去山脚下捡些柴火顺便摘些茶花回来做花露,寻香阁那边还等着要货,您就在家好好休息,一会等我回来再做饭。”
陶家有着做花露的小手艺,陶软还隐约记得阿娘还在时,他也还是小小一只,就在一旁看着阿娘摆弄,后来双亲去世,做花露的手艺还是阿奶教他的,现在阿奶年纪大了,做花露的活计就落到了陶软的身上,靠这个养家糊口混个温饱不成问题,日子过的倒也没那么艰难。
说完陶软背了竹篓子就出了门,朝着不远处的青山而去。
“小桃子!”
才走出家门没多远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陶软停下脚步转身看去,原来是隔壁家的巧婶娘,手里还端着个木盆像是要去河边洗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