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目光的中心是在吧台中央的貌美女人,未施粉黛的脸,在聚光灯下也熠熠生辉,耀眼夺目。
只见她将手里的调酒壶向高空抛去,转个身将凿好的冰球放入玻璃酒杯中,一手搅动冰球,另一只手头也不抬的接住调酒壶。
这淡定自若,行云流水的动作又惹来满堂喝彩。
祁烟迅速摇晃完调酒壶后,将起盖子打开,壶再次飞入半空,她欠身反手接住,酒液顺着杯壁,恰到好处的流入玻璃酒杯内,居然没洒出半点。
一套动作下,她嘴角的弧度都没变过。
杵在吧台,接过酒的人都呆了,没想到酒还能这么调。
直到这人回到卡座,喝了一口酒脸瞬间皱在一起。
嫌弃的反复确认。
“我记得这酒不是这个味吧。”
他身边的朋友,拍了下大腿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你不知道吧,这就是这家的特色,她做的酒都难喝的不行,明明原料是一样的,味道却天差地别。”
他很是不解:“明明调酒技术那么炫酷,怎么这么难喝,不会是故意的吧。”
第一次来雅青的人都有这个疑惑,她跟其他调酒师原料都是共用的,但是出自她手的都难喝到离谱,这大概就是‘天赋’吧。
“还真不是故意的,你就当花钱看表演了,想喝正常的就让别的酒保给你调,这也算是雅青特色吧。”
即便那位调的酒特别难喝,但还是有很多人慕名而来,不为别的,就为调酒师的神颜,还有她那让人瞠目结舌的技术。
就算买来不喝,或者花两份钱再买杯能喝的。
大部分人都觉得这钱花的值。
凌晨两点,酒吧打烊。
祁烟正在收拾吧台,留着卷发一副文艺范的男人,坐在原木高脚椅上,冲她努努嘴。
“哎,小祁,你以前真不是马戏团耍杂技的?”
顾青想想今天的客流量和她的技术就觉得恐怖,那是正常人能办到的吗?
头顶着好几瓶酒调酒,亏她能想的出来。
既然都这么说了,祁烟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了,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以前家里那边有戏台班子,从小练了好些年,后来班子散了,我就只好出来打工了。”
祁烟憨厚腼腆的样子让顾青感动,又给她加了点演出费,临走前转头回来。
“那什么,沈饶在门口那。”
“哦,好。”
她将钱放回口袋回答道。
顾青忍不住感慨,这姑娘虽然是大山里出来的。
也没什么学历,但是人长得好,还踏实能干,心地也好,他都撞见好几次,她喂路边的流浪猫了。
还不接受沈大少爷给的钱,送的豪车豪宅,视金钱如粪土。
只想自力更生,知足又踏实。
是个好姑娘!
虽然条件配不上沈饶,但总不会坑那位大少爷。
他晃晃头放心的走了。
祁烟裹着围巾从雅青出来,便看到一辆银灰色跑车边上,正站着个穿着黑色印花卫衣,休闲长裤的男人。
他原本神情懒散,但看到她眼睛瞬间亮了。
像是只看见主人的大型犬,几乎能看见背后疯狂摇摆的尾巴。
祁烟加快脚步,刚靠近手便被捉住,握着她的手,手背有些凉,手心却是温热的。
她抬眼见他鼻头冻的有些红,没忍住蹙了蹙眉,将自己的围巾套在他脖子上。
“怎么没去车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