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瓶,十万,何少记得打到我账户上,账户号码可以去问任经理,我就不打扰了。”
十瓶酒下肚,她甚至连脸都没红。
说完她看都不看众人,转身向门外走去,何裕刚想说什么,酒瓶突然碎裂在脚边。
沈饶低着头抬手,推车上的酒全摔到地上,碎片和酒液混杂在一起,吓的一屋子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祁烟是第二天来上班,知道后续的。
当时她从包厢出来,以喝多了头晕,请了假直接回去,任经理看何裕点了那么多酒,也没为难她。
昨晚在她走后,沈饶把包厢能砸的都砸了,据说那群人被吓的个个面如菜色,有几个甚至要被扶着才能出来。
后续沈家那边赔了不少钱,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件事祁烟左耳朵听,右耳朵又冒了出去,根本没放在心上,该干什么干什么。
从休息室出来拐弯,就碰见急匆匆的任经理,他拉住要走的祁烟。
“你跟我说,你跟沈家那位是什么关系?”
她把弄着衣服上的亮片,头也不抬。
“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
任经理明显不信。
“没关系,他为了你跟何少闹僵?还把包厢给砸了?今天还让人给我带话,不让你去作陪,你跟我说这是没关系?”
祁烟表情有些僵硬,但瞬间恢复无辜。
“真的没关系,我跟他不熟。”
任经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瞧出问不出什么,才摆摆手。
“你不想说算了,今天你先回去。”
“我……”
“你放心钱照样发,沈家那边给我塞了不少,缺不了你的。”
祁烟被任经理推回休息室,她对着自己的储物柜,暗自磨了磨牙,才换下衣服。
……
心理诊所。
沈饶从里面出来时,顾青就等在门外,他大步往外走。
顾青跟诊疗室里自家大哥对了个眼神,便快步追上。
皮鞋磨蹭地板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沈饶沉着脸,一派生人勿近的冷漠。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祁烟在那?”
顾青追上就开问。
昨天太混乱他没来的及问,今天去找沈饶还找不到,好不容易跟自家大哥通气,才在这里蹲到。
沈饶没回答他,但是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他早知道祁烟在那。
“你想怎么办?现在祁烟跑到那种地方工作……”
“我会看着办。”
沈饶目视前方,步子不停。
“何裕昨天也被你吓坏了,他也没什么坏心,就是想帮你出口气。”
顾青看不清他的表情,斟酌着给何裕找补了句。
毕竟昨天闹得大家都难做。
“我需要别人帮我出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受气了?”
不知道哪句话扎到沈饶哪里,他停下脚步,黑沉的眸子似是会随时卷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