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待了几分钟,沈饶才将她抱起,上了电梯。
醉生居顶层有客房,也是为了方便客人,沈饶在那有一直预留的房间。
他将人小心的放到床上,也不管一直震动的手机,不稳的呼吸喷洒在祁烟的耳畔。
不知过了多久,炙热的水滴掉落到她的脸上,接着一滴又一滴,像是掉线的珠子慌乱地溃不成军。
祁烟睁开眼睛,入目是沈饶通红的眼,还有落不完的泪珠。
他是水做的吗?
她眸子里一片清明,根本不像是喝过酒的人。
祁烟扶着额,压下心头的烦闷,淡声道。
“沈饶,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哭?”
像是无可奈何的吐槽。
“你去哪了?”
沈饶吸了一口气,问出这句话时,眼角的泪好不容易止住。
他之前跑回A国找她,可一无所获。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沈饶怎么都不信她真的死了。
“这不是你该问的。”
半晌,祁烟才吐出这句话,揉了揉眉心起身,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
“你就当今天没有看见我。”
门刚打开一半,走廊暖黄的灯光倾斜而入,下一秒房门被从内大力关上。
骨节分明的大手撑着房门,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身,将祁烟圈在怀里,若从他背后看过来,能看见男人宽阔的脊背,还有她隐约露出来的两条修长的细腿。
祁烟蹙着眉看他,在极近的距离里两人的目光相交,他那双极沉的黑眸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浓烈情绪,几乎要爆发出来。
他低头凑的更近,祁烟被那眼神激了下,偏开头,柔软的唇瓣擦过她的脸颊,泪水也沾染到了些。
沈饶的眼神晦暗不明,用舌头抵了下腮帮子,配上他微红的眼角,又邪又魅。
“我今天不拦住你,你是不是跟那个男人走了?”
“怎么我亲一下都不行?”
他的声音带着些嘲讽,又莫名有些悲凉。
说到这事祁烟眉头蹙的更深,像是气笑了一般,勾着唇角拉住沈饶的领带,将他的脖子往下压。
近到说话时喷洒的鼻息都能感受到。
“是啊,你亲就是不行。”
今天坏了她的开头,祁烟没给他两下已经算是好脾气了。
说完抬手将沈饶推开,看似用劲不大,他却往后踉跄了几步。
最后似是警告般开口。
“沈饶,当时没有好好告别是我不对,我现在告诉你,我们已经结束了,不要再纠缠,我有自己的生活。”
“呵,你说结束就结束?你把我当什么?!”
“人。”
“什么?”
“我把你当人,沈饶,希望我们能做到互不打扰。”
说完祁烟便开门,走的毫不犹豫。
房门关上后,屋内响起巨大的打砸声。
祁烟的脚步顿了顿,然后抬脚离开。
房间一切能扫落的物件都被沈饶扫到地上,桌椅家具被掀翻,窗帘都被扯落。
没一会儿,他跌坐在一片狼藉中,散落的乌发遮住他阴冷的深眸,嘴里呢喃着祁烟最后的话。
互不打扰,好一个互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