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去之后,看着里面的场景,孙有山捂住了林满的眼睛,林满捂住了周舟的眼睛。
纪匪嘴角抽了一下,“陆施琅,我以后不说你是变态了,原来有人比你更变态。”
就算是铁石心肠陆施琅,看到眼前这一幕也得说一句“顾以轩真惨”。
顾以轩全身光溜溜的,躺在一张血淋淋的手术台上,手脚呈大字型被绑着,几个壮男围绕在身边对他进行着某些难以言喻的行为。
那些道具各个都沾了血。
顾以轩脸色惨白,嗓子已经哑了,求饶的话已经说累了,他身上有多处伤口,划伤的,捅伤的,还有因为太过粗暴而有的勒痕。
而庄景,那个长得温文尔雅的男人,正坐在不远处静静看着,还喝着一杯红酒。
“这节目满意吗?”庄景问。
陆施琅知道是在问他,自顾自的坐在庄景身边的位置上,那个是给他留的。
“还不错。”陆施琅面色坦然,好似眼前这个人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救我啊啊啊啊啊!陆施琅!陆啊啊——!救我!”他就连惨叫的声音都已经嘶哑了,本已绝望的双眼在看到陆施琅的那一刻也重新燃起了那一点点的星火。
“我错了!救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别……别捅了!再捅我真要死了……!”
纪匪垂下眼眸看了眼陆施琅,再一次庆幸自己的运气还不错。
不过,真吵。
这么吵这个人是怎么喝的下去的,应该把他嘴巴也堵上,这样就叫不出来了。
说起这个人……
纪匪扫了一眼庄景那张脸,强行压下心中的厌恶,厌恶到只要一想到这周围的空气是和他一起呼吸的就感到恶心。
他立马弯下腰,从后面抱住陆施琅,把头埋在他的身上,深呼吸。
陆施琅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味道,说不上来,但是特别好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雨后的空气和沾着清晨露珠的花草。
清新,隽雅。
孙有山看着这一幕,满头问号:????
不是,你咋就趴上去了?
被捂着眼睛的林满和周舟:发生什么了?
庄景没回头看,似乎看眼前这一幕看的很入迷,“你救他吗?”
陆施琅察觉到纪匪的动作,把手伸过去揉了揉他的头,随口应付了一句庄景的话:“我为什么救?”
不是“拿什么救”,也不是“不想救”,更不是“救不了”,而是简简单单一句“为什么救”。
是啊,为什么救?
顾以轩背叛了他。
他凭什么救?
“果然,你和传闻中说的一样,毫无人性。”
“我可不想被你这样说,”陆施琅感觉到纪匪的状况有点不太好,眉头微蹙,“把我们叫过来,我想你不会只是想要让我看一出这个恶心我们吧。”
庄景:“当然不是,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我们就直接切入正题吧。”
“我知道你在查我,为什么?”
陆施琅:“我以为你会问些有涵养的问题,这个很简单吧,我们这种有身份的人,总得攥着点别人的把柄心里才会有安全感。”
庄景不信:“倘若是别人我也就信了,可是你不一样……”
他转过头看着陆施琅,那双眼睛危险又嗜血,也亮的惊人,像是一眼看破了陆施琅的所有伪装。
“你不一样,陆施琅,你不会是这样一个谨小慎微的人,你在预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