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施琅轻轻一挪,躲开了。
茶杯砸在地上成了碎片,茶水顺着地板流淌,茶叶从杯中掉出落在一旁。
“你还敢躲!”
“爸,消消气,就算打我,时间也没办法倒退。”陆施琅随意道,毫无悔过之心。
陆鹤只要一想起这几天听到的消息就气的不行,“你马上让那个人从哪来的回哪去!”
“商家说了概不退货。”
“什么商……陆施琅!”陆鹤反应过来,立马怒吼出声,“你专程来气我的是不是!”
他气的整个人直哆嗦,恨不得再扔一个茶杯过去。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正常了!那个纪匪……他到底哪里好到让你专程来气我!难道他一个你买回来才两天的男人能比得上你的父亲?”
陆施琅一贯的懒散收起来,沉声反问道:“我不是一直都不正常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嘲讽。
陆施琅向前走了几步,手撑在书桌上靠近,直视着陆鹤的眼睛,对于他的怒火视而不见,只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何必和我装什么父子情深?在你眼里,我不是一直都和我妈一样不正常吗?你问我他哪里好?行,我告诉你,他靠近我的目的很明确,只要我能给他想要的,我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正常的。”陆施琅笑着,低声清晰的说出了那几个字,像是在暗示什么,“哪怕杀人。”
陆鹤像是从陆施琅身上看到了什么,后退几步,脸上带着些许的恐惧。
他无力的跌落在办公椅上。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父子关系,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此刻对于陆鹤来说,外面发生了再大的闹剧也比不过这时候他们两人间的事情给他带来的影响大。
陆施琅看着他的眼神冷的吓人,神情太过无情,“爸,你在拿现在的我和多少年前做对比?你好好想想,那时候和现在有哪里不同?”
陆鹤一言不发,沉默着。
“有些话我不当真并不意味着我就真的不在意。”
陆鹤垂下头,一瞬间看起来老了很多。
陆施琅暗自攥紧,移开目光看向别处,略长的刘海遮挡住了他的眼睛。
他的声音比起刚刚又沉了几分,还隐隐带着些沙哑:“爸,你要真想好好过一个生日,就不该叫我来。”
陆施琅出去了。
谁也不知道这次谈话怎么样,也没有人顾得上。
因为他们被另外一件事吸引了目光。
陆施琅刚去到楼下,就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混杂在这音乐中。
正疑惑着,就从那些人群缝隙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连忙推开人群挤了过去,这场事件的中心人物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赫然是被他留在这里的纪匪!
纪匪此时正踩着一个男人的下身,勾着唇角,不论是多迟钝的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那萦绕在周身的危险气息。
陆施琅认出那个被踩着的人是一个知名导演,但是他的私生活有些混乱,不少人都遭过他的毒手。
大多数人碍于他的势力默默忍受,可是这次他偏偏看上了陆施琅的人,更何况那人还是那个不管对方是谁只认钱的纪匪。
“想和我玩?”纪匪讽刺道,“你有我家金主大方吗?没有个十亿八亿我可不会从他那里跳槽离开,我可说好了,我不支持分期付款。”
“你……你只是一个底层的垃圾!居然敢——啊!!”
后面的话被惨叫声替代,只听声音的话盲猜是废了。
纪匪脸上的笑容扩大,看上去有些疯:“怎么就不长记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