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东的问题让后湖村的乡亲莫名其妙,你叫着黄驴却问黄驴叫什么名字?
你是傻子吗?
但是黄驴听了,神色变得十分不自然,人做了亏心事,当着这么多人不可能无动于衷,
“你这是什么问题,他就是黄驴呀。”媒婆笑着打哈哈,想蒙混过关。
“你闭嘴,我让他说。”张汉东大声斥责,媒婆也被他吓了一跳说:“谁说不一样啊......”
张泥鳅好像发现了事情不对劲,也呵斥媒婆说:“就一句话的事,你不要多事。”
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假黄驴身上,假黄驴压力大增汗如雨下,说话声小得听不见,老罗锅适时在一旁咳嗽几声,他的情绪忽然稳定下来,清晰地说:“我叫黄驴。”
话音才落所有人都议论纷纷,觉得张汉东的问题没有意义。
张汉东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对方是铁了心要骗婚:
“给你机会你不把握,那就别怪我了,你说你是黄驴,又是退役下来的,县里马上还会给你分配工作,这件事是真是假我们谁都不知道,
这样吧,泥鳅叔麻烦你和我咱爷俩带着他,去县武装部走一趟,确定都是真的,我就同意这门亲事。”
假黄驴罩门顿时被戳破说:“别,我不能去武装部......”
张泥鳅这时候哪还不知道事情不对,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大声喝问:“你在搞什么鬼?”
他一直在农村混,农村什么肮脏丑恶的勾当他没见过,见到这个情形就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假黄驴害怕了,老罗锅不停咳嗽暗示,张汉东扭头怒斥说:“你吃屎了吗?咳什么咳?”
他又瞪着假黄驴说:“为什么不能去......”
“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们不要带我去武装部,不然我就毁了。”假黄驴急了,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梁骨,浑身大汗。
“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求求你放我一码,去武装部我什么都完了,我叫黄敏,黄驴是我叔叔,我今天是替叔叔来相亲来的......”
一旦交代了,索性什么都说出来了,他才退役现在正是武装部分配工作的关键时期,真要闹到上面很可能什么都没了,这后果是他不能承受的。
村民这才明白张汉东的用意,纷纷替彩凤后怕。
彩凤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种境地,吓得面如土色。
“谁是真正的黄驴?”这是明知故问,他心里对黄驴的仇恨,哪怕是对方化成灰也会认得。
黄敏毫不犹豫指着旁边的老罗锅,后湖村的村民怒火一下被点燃了,张泥鳅嗷嗷叫着一挥手,上来几个壮年人把老罗锅和黄敏那伙人都按在地上。
媒婆被几个妇女抓住不断扇她耳光骂她害人,她大声争辩说:“这事不怪我呀,都是黄桂英的主意,是她要了罗锅五十块说媒钱,也是她教我们怎么骗彩凤姑娘的。”
黄桂英见势不妙,偷偷挪动脚步想跑,张汉东大叫一声:“你给我站住,做了缺德事还想跑。”
黄桂英索性破罐子破摔说:“嫁给黄驴有什么不好,黄驴给你们那么多钱还有粮食,就你们一家疯得疯,傻的傻,一辈子能挣这么多钱吗?”
周金枝忽然冲上来,恶狠狠朝她吐了口吐沫,手里不知什么摸了根棍子当头砸下:“害彩凤,坏良心的......”
她是半傻,很多事都懂,平时看着人畜无害,可只要牵扯到儿女,她就异常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