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帆莫名其妙:“罗县长你好,你这是?”
罗喜来说:“叶县长,我们关系不错吧?”
叶千帆点头,说:“是不错啊?”
“那我现在还没有交接常务副县长的手续吧?”
叶千帆继续点头:‘那是肯定的,人选都没有定,你给谁交接啊!’
“对啊,既然如此,你们昨天商务谈判,咋就没有通知我呢!这人走茶凉就这么快吗?”
叶千帆一听,原来是这件事情啊,就忙着开始解释,说自己也没有参加谈判,自己是人家都谈好了,吃饭的时候才去了一下,真的不是自己安排了。
罗喜来当然知道不是叶千帆安排的商务洽谈,但他觉得,投资方的代表是你叶千帆的女朋友,你能不提前知道,你既然知道了,为啥不给我说,大家都去了,都露了面,粘上了光,将来可以把这个项目往自己的身上贴,就我罗喜来因为昨天家里有点事情耽误一下,你们就把事情搞定了,这不是故意的吗?
而且,县电视台的人也都来了,昨晚上县里的新闻一大半的常委都出现了,就我罗喜来没有镜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犯错误了。
但是,他又不能明白无误的说叶千帆没有给他通知,因为这事情,就是叶千帆和女朋友的私事,人家没有义务给自己汇报,可是,心中这口气气他又不能找廖明楼,或者温思明出,只能出在叶千帆的身上。
“罗县长啊,昨天的事情我真不知道,我是一大早下乡了,等我回来,人家都浅谈好了,不是我不给你汇报,我真不知道啊,哎,我要是提前知道了,我能去给张副县长汇报,不给你汇报吗?”
罗喜来想了想,说:“可蓝总是你的女朋友啊,你能不知道!”
“廖县长,你真把我冤枉了,蓝总是我女朋友不错,但这些天我们一直在吵架,昨天吃饭的时候,才开始说话,不过大家的气还是没有消,昨晚上说啥,人家都不愿意留下,气冲冲的回市里了,哎,伺候女人可真难啊!”
罗喜来看到这叶千帆说的情真意切的,也只好半信半疑的离开了,但这心里的气,却一直都没有消下去。
这里他刚刚离开县政府,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县服装厂的厂长打来了:“罗县长,不好了,不好了,我们厂有很多职工到市政府去告状了!”
“我去,你咋就不拦住!你们,你们厂领导干什么吃的?”
厂长惊慌失措的说:“罗县长,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们是秘密串联好的,今天一早就走了!罗县长,你,你看这咋办啊!”
罗喜来又骂了一句难听的,然后挂断电话,准备赶到市里去拦截这些上纺告状的人,可是,车刚启动,罗喜来就让停住了:“等等,我想想,我想想!”
他坐在那里沉思了片刻,就拿起了电话,给那个厂长说:“这样,你现在赶快给廖县长汇报情况,我这会还在山里,根本赶不过去,你让县长安排处理!”
“罗县长。。。。。。”
“哎呀,你说啥,我听不清,你说啥。。。。。。。”
罗喜来说了半截,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冷笑一声,既然好事情都让你们抢了,那老子总得给你们弄一泡屎吧!
这厂长就赶忙把电话打到了廖明楼的办公室,廖明楼一听这事,心里就是一惊,黑林矿的事情刚刚结束,环山县已经在市里的形象大打折扣了,这要是厂职工再去把市政府一堵,自己可就要坐蜡烛了!
他对服装厂的事情大概的也知道一点,服装厂呢,这些年来一直管理不善,效益不好,连年亏损,县里就决定甩包袱,把这个厂卖给了一家开发商,服装厂占地面积还是挺大的,对方开发商准备把厂子拿下后,推平了修成商品房,只是,这厂里连年亏损,欠下银行一大笔钱,开发商购买的钱,只要给银行一交,基本上职工啥都没有什么补偿了,关键,他们还要失去了工作。
工人当然不干了,常常闹事,这开发商虽然把钱出了,但也是没办法修房,厂里职工自发的组织了护厂队,轮换着值班,谁要是来拆厂,他们就和谁拼命,关键,他们还有老人,妇女,孩子一大堆,到时候一拥而上,不管你什么推土机,挖掘机的,他们往车轮下一趟,谁敢往上开。
事情就一天天的拖着,成了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