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拐上了黄河路。
我把自己分析的说了一遍,问他:“这回知道这种钱难赚了吧?”
“嗯,”他点着头,“这些人的心眼子,都他妈是黑的!”
“刚才照相机都不想还她,被那个叫虎子的一把抢了过去,差点没他妈把我脖子勒折了,妈的!”
骂完又问:“那两万块钱真还她?”
“你还想等她派人来取?!”
他瞪圆了小眼睛,“那我还给她送过去不成?”
“对喽!”
“我不去!咱俩来回折腾两趟了,吃饺子没花钱?还是坐公交车不花钱?凭啥还给她?”
“没干活就不能要!”我正色道:“听哥的,明天你就去她公司,当面给她!”
“我不去!”
他低着头,两条小短腿倒腾的飞快,明显是不高兴了。
“你是不是还想她来找咱们?”
听我这么说,他停住了脚,拉长了声调,赖赖唧唧地说:“行——听你滴!”
我搂住了他肩膀,笑道:“这就对了,咱不贪这种钱!”
他也笑了起来。
我俩搂脖抱腰地继续走。
“哥,你到底是咋发现的呢?我咋就没看出来?”他问。
“直觉!”我想了想又说:“我不懂什么招投标,也不明白是否需要这种手段竞争!可张思洋是什么身份?她张张嘴的事情,没必要亲自出马去找我……”
“不对!”他连连摇头,“我觉得这娘们就是看上你了!所以那天晚上才请你吃饭,这次又亲自上门,搂草打兔子呗,顺便还能和你钻被窝……”
我轻咳两声,“这个吧,也有可能,毕竟你哥我高大威猛,貌似潘安……”
呕——
这货搂着一棵树,做出了一副呕吐状,气的我抬腿就踹,他落荒而逃。
转眼他又凑了过来,缩着脖子,“说实话,哥,你想不想和她睡觉?”
我不搭理他。
“说说呗!”他淫笑着,肩膀一下下的撞我。
“说个屁,打车走,脚他妈都冻透了!”我伸手拦车。
上车的时候,他还在问我:“哥,她为啥总瞅你手呢?你扣她哪儿了?”
“滚!”
回到家,我开始和他商量,能不能换过来睡一宿,这货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哥,我不是怕不舒服,就是怕把家里沙发睡坏了……”
望着眼前这张一本正经的大脸,我他妈又后悔了。
“没事儿,”我说,“你睡吧,睡坏了我正好换一对儿!”
他同意了,我还挺高兴。
万万没想到。
后半夜,他就爬上了我的床,我紧裹着被子熬了一宿,实在是太不习惯了!
本来想起床后赶他走,没想到起来就看到桌子上做好了两个菜。
西红柿炒鸡蛋和葱爆羊肉。
我惊讶地问他:“啥时候去买的菜?”
他又是一脸憨笑,“早市儿,快洗漱,开饭!”
得,想好的词儿又没骂出来,他奶奶的,这是用饭菜堵我的嘴呀!
但是吧,不得不说,挺好使。
吃完饭,我打发他袋去还钱,一个人溜达到街口的永红仓买买烟,老板李大嘴一边找我钱一边说:“小武,你还不知道吧?”
这家伙最能捕风捉影,那张嘴就像大老娘们的棉裤腰。
我接过钱,应付了一句转身要走。
就听他又说:“大老张住院了,听说让几个小偷弄伤了……”
我停住了脚,连忙回身问他怎么回事儿。
四十分钟后。
我拎着一兜水果,来到了位于邮政街的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