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林冲等人闻言也是双眼放光,没错,其实自己一行人最大的依仗还是那八百里水泊以及水泊中的一千多兄弟。
即便今日战死在此处,晁天王和一干头领,也定然会帮自己一行人报仇。
“父亲!”曾涂哪看不出众人心中的动摇,“难道我曾头市今日不主动招惹梁山,日后他便不会打我们的主意吗?”
其余人闻言这才想起此次大动干戈的目的,目光又坚定了不少。
晁泽却冷笑了一声:“你们曾头市未免也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以我梁山的实力,便是要攻打州县,也不过是探囊取物,难道你曾头市的粮会比州府的官仓还要多?”
曾涂闻言不禁愕然,再也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其实一切的算计,不外乎“得、失”二字。
梁山本来就没有攻打曾头市的理由,这样的小城堡,守备兵力不在州府之下,甚至有过之,但是真费力打下来,收益却不如打攻打州府高。
就好比给一个人面前放了一块骨头和一块肥肉,是人都会选择肥肉。
骨头不仅难啃,而且没什么营养。
肥肉却是又香又容易下肚。
如果不是曾头市这些人闲着蛋疼非要招惹梁山,梁山根本不会对这根骨头产生任何兴趣。
说到底,曾家父子这些人不过是以前穷怕了,又加上是异族,有点钱就开始怕别人惦记自己,所以才会拼命的招兵买马,并且自取灭亡的去撩拨梁山。
后世有一个专业的名词解释这种心理,叫做“被害妄想症”。
其实他这这五、七千人马,不过是些乡勇、壮丁,跟真正的强军比起来,战斗力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后来宋江灭曾头市的时候,根本就没费多少手脚,甚至捎带收拾了凌州和青州增援的兵马。
曾弄见曾涂也被驳的哑口无言,当下便哈哈一笑,对晁泽抱拳道:“阁下果然是少年英杰,老夫甘拜下风,今日之事纯属误会,刀兵无眼,以后两家还当和睦相处。”
说完,便带着众人如潮水般的散去。
回到府上,曾涂依然是有些不服气:“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人都道我曾头市怕了他梁山泊!”
“你真当我被那黄口小儿唬住了?”曾弄浑浊的眸子里突然乍现出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