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密进了门,不经意的往内房瞥了一眼,隔着纱帐,正好见到帐内侧卧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妇人。
那妇人见到曾密进来,不仅不避讳,反而有意的将胸前的衣襟向下拉了拉,露出一片令人喷血的雪白。
这个撩人的动作登时便让曾密小腹升起了一团火焰,恨不能立时上去,对着这具惹火的胴体肆意蹂躏。
可惜父亲曾弄如今正披着一件衣衫坐在堂上,曾密也只能将这股邪火暂时押下。
随后,曾密便将今天发生的事对曾弄说了一遍。
曾弄闻言沉吟半晌:“梁山泊的强贼来我曾头市作甚?”
“听说晁盖伙同这林冲杀了原来的寨主王伦,做了山寨之主,前两日又有人道济州府先后派了小两千人去剿贼,均被杀的大败,晁盖这厮狼子野心,必然想对我曾头市不利!”曾密说道。
曾弄闻言端起桌上的茶杯细细的喝了一口,摇摇头道:“但是并未听闻凌州地面有什么军马调动的消息,林冲、鲁智深即便都是万人敌,两个人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来。”
“父亲!”曾密声音提高了许多,“他们这次来便没安好心,说不定是来打探我曾头市的虚实。之前那林冲还故作不知史文恭的来历,演了一出同门相认的好戏。他二人既然师出同门,即便并非是同时学艺,做师父的怎会不对他提以前收过的徒弟?”
“二郎这样说也有道理。”曾弄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
“最怕的便是史文恭被这夥贼人说动,日后若是做了梁山内应,我曾头市便危矣!”
“防人之心不可无,”曾弄道,“我们家大业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说完,便站起来身,一边穿衣,一边让门外小厮去请其他四兄弟去前厅议事。
曾密跟在父亲身后,出房门时,又往那帐内看了一眼。
只见那帐内的美妇伸出一条雪白的玉臂,缓缓地向他勾了勾手指。
“小妖精!”曾密心中暗骂道,“早晚回来收拾你!”
曾涂和曾密是一母同胞,是当年曾弄在女真时所娶的妻子所生。
其余三兄弟,却都是后来曾弄所纳的汉人女子所诞。
不过曾密很小时,便随父亲来到了大宋定居,生活习俗和汉人无异。
那时候曾涂却已经是十几岁,因此身上还保留许多女真人的剽悍气息。
说是让五人一起议事,实际上其余三兄弟还不到二十岁,只是在旁边听着。
曾涂听完整件事的始末,沉吟许久,对父亲说道:“此事不可不防。先前梁山是王伦那书生做主,不过是小打小闹;晁盖此人却非同凡响,江湖上常听人提起他的名号,此人善于聚拢人心,天长日久,怕是会做大。再说,我凌州与济州相距不过数百里,宋人开国皇帝也说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大郎的意思是?”曾弄把目光望向曾涂。
“先下手为强!”曾涂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