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臼有些嫌弃地甩开她,看看玄姜,尴尬一笑。
姚夫人继续哭道:“妾请太子,不要把井姬送到我矢国,请送回她母国,井国。妾愿意用妾之母国,姚国的势力支持太子登基。”
哦!玄姜明白了,自己一开始就误会了姚夫人对太子的用意,人家可是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夫君,不惜背着夫君,千万百计,不让夫君的老情人到跟前来。
宜臼听完,淡淡说道:“姚夫人起来吧。姚国的势力,本就在孤的掌控中,无须你在此置喙。”
姚夫人面色一尬!
玄姜脸色一紧,殿下好不给人面子!
“再次,井姬是我姬宗亲,身份高贵。至于解决了鱼伯的事情之后,井姬要去哪里。孤要问问井姬自己的意思。也不容姚夫人置喙。”
姚夫人面色再次一尬!
玄姜脸色再一紧,殿下总是下人面子,不太好吧,好歹人家是真爱她夫君而已!
宜臼看看玄姜的脸色,明白她的意思,又缓和面色,对姚夫人说:“姚夫人对矢侯如此用心,做好你分内之事就好。况且,井姬曾为人妇,不复完璧之身,以孤对她的了解,她应该是不愿意到矢侯身边来的。其实,你不用担心。”
姚夫人听如此说,也面色缓和,站起来,谢过太子。
又从她身后的众位侍女中,拉出最跟前的一人,对玄姜说道:“姜姑娘,这名侍女名为红锦,是妾的贴身侍女,做事很是周到。如今,妾将她送给姜姑娘,好侍候您在矢国的起居。”
侍女红锦向玄姜恭敬谦卑地一拜。
玄姜看她,相貌一般,放人群中都找不出来那种,感觉也是个稳妥的人,自己也确实需要一个能干的侍女,就答应了。
宜臼一道犀利的眼神扫到红锦的脖颈处,那里带着一枚光泽润滑的玉佩。这种玉佩的质地,很特殊,只有昆仑玉可打制。镐京城的贵族中,都没有几人,能拥有这样昆仑玉的玉佩,一个小小侍女竟然有此物。
宜臼没有道破,只是暗中叮嘱掘突留心红锦,他想看看这个侍女,或者说姚夫人,究竟想干什么。
是夜,衡芜院月色溶溶,照进寝殿。
玄姜刚想去自己的寝室休息,却被宜臼拉入怀中,优美的长睫,掩饰不住笑意:“今天的醋,小玄儿是白吃了。但是,我在秦君那,可真是吃了不少醋。小玄儿要补偿我。”
“怎么补偿?”
宜臼放开她,“还不伺候孤,更衣?!”
这活儿!我堂堂姜司工嫡长女,不干!
“我去叫侍女!”转身就想走。
宜臼一把又拉回她,“那既然你不给孤更衣,孤,给你更衣,好了!”
说完,便要去解玄姜衣领的扣子。
玄姜一把压住他的手,泫然欲泣,“殿下,其实,我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没有你想得那么活脱!”
“哦!我没说小玄儿不正经啊!”
“可是,咱俩毕竟还没有成婚!不能……这……这样吧?”
宜臼眼里,桃花的韵味更浓,“小玄儿想哪样?洞房?呵呵,可是今日赶路,我也累了,以后再说吧!”
玄姜面色一红,想抽自己一巴掌,让你自己挖坑,让你自己挖坑。
宜臼又道:“侧面的寝室,我没有安排炭火,会冷。小玄儿确定要去那边睡吗?!”
玄姜看看他,好吧,太子你赢了!
她彻底投降,飞快跳到榻上,面朝里面,躺下来。
灯火灭,身边有一个人躺下。
他从她身后,揽住她,兰芷的香味,那么浓,那么暖……
宜臼心里翻滚着,真想现在就好好疼你,但是,小玄儿,我要给你一个九州最盛大的婚礼,然后,真正拥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