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辉闻言笑骂道：“你比他会拍马屁，所以他不如你。”

董洋哈哈一笑，道：“马屁是和你学的，你把我抬高了，就等于在夸你自己哦！”

顾明辉微摇了摇头，道：“不和你乱扯了，扯来扯去扯不清。我还是继续说后面的事情吧！”

董洋眨巴了一下眼睛，示意继续聆听。

顾明辉一边将桌上的茶杯重新翻过来放好，一边继续道：“为了缓和我们兄弟俩的关系，我提出了去法兰西度假，他也同意了。不过，是要等公司批准给他假期以后才能去。当时，他已经被美纯聘请做了全国的运营总监，年薪百万。甚至，薪水比当时的梁荣还要高出一筹。”

董洋听了，心中不由暗暗道：“

这个顾明义也算是个人才了，年纪轻轻就年薪百万，怪不得会如此骄横跋扈。俗话说得好，有能力的人，是一定有脾气的。但是，这种脾气在规模不大的公司还可以生存，因为老板要依靠你。如果到了规模上几个亿的集团公司里，那就得不停地穿小鞋了。估计，就是这个脾气，得罪了不少人。怪不得那天连梁荣都在说，要准备承受他的怒火。可见他在美纯给人的印象，就是那种自以为是的样子。”

顾明辉拿起茶壶，又重新将董洋和自己的茶杯里倒上了新煮的茶，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董洋端起茶杯，对顾明辉道：“

顾警官别客气，你还是继续讲吧！”

顾明辉拿起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然后继续道：“后来，他有了假期，我就和他一起去了法兰西度假。一路之上，我就觉得很奇怪，他忽然变得非常寡言少语。我和他说话，他也总是心不在焉。我当时以为他对我还有意见，所以也没有太在意。”

董洋闻言皱眉道：“你没有问他是否有心事吗？”

顾明辉摇摇头道：“我没问，我这个弟弟的脾气我了解，他若是不想说，你问了也是白问。”

董洋“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顾明辉抬起头，眼神深邃，有些伤感地道：“他那几天基本没有出门，全是呆在宾馆里，有时候会偷偷地进洗手间打电话。我问他什么事情的时候，他都有些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样子。要是……要是我多问他几次，他……他可能就会……就会告诉我了………”

董洋眉头微皱，突然拍了一下茶桌，问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当时你已经是在警局工作了吗？”

顾明辉摇摇头道：“还不算是警局的人，只是他们聘请我做他们的教官，教他们一些格斗，射击，以及一些对敌的技巧而已。偶尔也会协助他们去抓捕一些重要的罪犯，但还不是他们的编制。也就是在那里，我认识了李晓琼，也就是你口中的李警官。她非常厉害，按照她的身手，在女人之中，也算是个佼佼者了。”

董洋闻言微微笑道：“这就对了嘛，顾明义肯定是发现了一些问题，但是他又不能对你讲。你虽然不是警编制，但你是警局的外聘教官。以你的个性，知道了肯定会让他报警。他在美纯有那么好的事业，当然不会轻易地去报警，毁掉自己的前程。所以他想告诉你，又不想被你知道了去报警，他无时不刻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顾明辉叹了口气道：“也许是吧，他考虑的就是自己的前途问题。也就是这个问题，他把自己推向了深渊。”

董洋站起身来，走到顾明辉身边，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

你就是因为你弟弟的事情，加入了警局，然后用了顾明义的身份来美纯卧底，希望能查出真相，对吗？”

顾明辉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已经来了快二个月了，还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董洋听了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没有去下面跑跑，找找线索吗？”

顾明辉摇摇头道：“我去了，除了十八家有涉嫌色情的嫌疑，其他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光是这些，根本不能构成杀害我弟弟的理由。你想，我弟弟是被灭口的。是趁我出去买午饭的时候，被人抹了脖子的。”

董洋转身慢慢地踱了几步，然后突然回头对顾明辉问道：“你去追凶手的时候，发现对方是什么人了吗？”

顾明辉微微沉吟道：“开始不知道，后来他跳下悬崖之后，找到他的尸体后，才知道是个外国人。”

“外国人”？董洋顿时眉头紧缩，半天才说道：“为什么是一个外国人动手杀了他？这没有理由啊？谁会动用国外的杀手去灭口啊？”

”不对，顾明义肯定是接触到了很核心的机密，所以才被灭了口。如果是美纯这边派人杀了顾明义，那么现在你这个顾明义显然就是一个假冒的，他们怎么会留你在这里呢？”董洋慢慢地对顾明辉分析道。

顾明辉抓了抓自己的头皮，开口道：“因为杀手来不及回去报信，就被我逼的跳了崖，所以我就冒险一试，前来卧底，希望能查出真相。”

董洋微蹙了蹙眉，摇头叹息道：“顾警官，看来你真的是孤注一掷，报仇心切啊。可是你不知道，你在这里，只是一个供人观赏的小丑而已。”

顾明辉顿时诧异地问道：“此话怎讲？难道我已经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