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祸害内部消化,甜甜蜜蜜谈恋爱去了,终于不再把搞事的矛头对准天道之子,可喜可贺!
只要保证天道之子不死就行了,至于其他人的死活……
众部门负责人纷纷点蜡。
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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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葬时间很快就到,苏卿先独自坐在房中许久,他把手上的梨花枝插进了水罐里,看这支漂亮的花枝怎么摇摆的。
指尖点住花蕊,鼻尖梨花清香四溢,仿佛谢君枫就在身边一样。
苏卿闭了闭眼,他凑近嗅闻着梨花枝,直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起身离开了这里。
推开房门,他乍然呆住了。
原本房檐上、长廊内四处悬挂的白色丝绸消失殆尽,眨眼间没得干干净净,空气里原本烧纸焚香的味道也没了,成了惯常的清香味。
——就连“奠”字都没了。
他只在房中坐了片刻,外面就跟突然转换一样,变成了另一副样子。
苏卿忽然心跳如鼓,他失声:“常杰,这是谁干的?”
一旁抱剑而立的常杰疑惑不已:“什么谁干的?”
“白花白绸,金元宝,烧纸焚香,哭声祈求……”苏卿咽了口唾沫,“都没了。”
常杰有点懵逼:“啊?谢家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又没死人。”
苏卿一下子就轻快了起来,肩膀上压着的重物被搬移走,他强压颤音:“没死人吗?……谢君枫在哪儿?”
常杰挠了挠头,感觉苏大人有点不太对劲,只能顺着他的话:
“这个时辰,应该在书房处理政务……哎哎哎??!苏大人,你跑什么?!”
常杰一脸震惊地看着苏卿撒腿狂奔,他搞不明白状况,只能抱着剑追在他的身后。
“别跑啊!冰天雪地,您摔倒了家主不得打死属下?!求求您了,别跑了!”
谢君枫的书房离他不远,苏卿懒得管吹在脸上的呼啸寒风,只觉得这样干冷如刀的风都让他舒服,轻快的不得了。
他转过了几个弯,还撞到了不少规矩行走的小厮婢女,所有人被撞得哎呦哎呦叫,满脸震撼地看着斯文俊雅的苏学士急成这样。
“这是干什么去……这么着急?”
“不好意思!”
苏卿一不小心又撞了一个人,他连声说着抱歉,好不容易见到书房的门口,终于抑制不住喉咙里的笑声,朗声叫笑:“谢君枫!出来!”
好像也等了很久,门“刷”得一下开了。
正好苏卿冲得太急,他控制不住的前倾,倒进了满是清香透凉的怀抱里。
“卿卿……”
一声温柔低喃的呼唤,他被人牢牢抱紧,腰肢上的手臂越锢越狠。
这一抱,再也不会放开。
苏卿闻到熟悉的香味,眼泪情不自禁掉了下来,他哽咽一声,狠狠回抱:“谢君枫,我好想你。”
谢君枫眼圈泛红,笑出了声:“七郎也想极了卿卿。”
两个人的生离死别旁人无从而知,只能看到浓情蜜意到插不进去的氛围。
谢君枫捧起他的脸,见苏卿眼睛还是肿着的,知道他昨晚哭得太狠累眼睛了,连忙吹了吹。
“别哭了,我的卿卿。眼睛肿成了桃核不好看,你这样是想让七郎也跟着你哭吗?”
“混蛋。”苏卿咬着牙,上手掐了他一把,“你真是个混蛋!”
谢君枫被他掐得生疼,低呼出声,瞬间泪眼汪汪,委委屈屈:“卿卿……你干嘛欺负七郎?”
苏卿握紧了拳头,指尖攥进掌心,刺疼难忍,他说:“我不知道。”
他就是心里有气,想打谢君枫一顿!
见宝贝卿卿心里有气发不出来,怕气坏他的身体,谢君枫不装可怜了,他甜蜜蜜地凑过去,把脸怼到苏卿面前。
“扇这里。”
苏卿被他气笑了,骂了一句:“神经病!”
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是那么变态!
见苏卿被他养得愈发娇纵,谢君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得愉悦:“卿卿,你好可爱。”
谢君枫仍记得曾经那个斯文温雅的青年,高升求权,利益至上,冷漠薄情到可怕,眼底盛满了对权势和财富的算计筹谋。
他现在又看看怀里骂他神经病、死变态的乖卿卿,这人嘴上再怎么嫌弃,动作还是温柔的,看他的眼神里满是柔软温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恋。
谢君枫忍不住拿脸蹭着他的颈窝,撒娇:“你骂我,我伤心了,你不能伤七郎的心……他好不容易回来找你的。”
这么说着,他手愈发不规矩,苏卿被他摸得腿软,忍不住张嘴咬了一口。
“登徒浪子。”
谢君枫闷笑出声:“苏卿不推开我,只会骂人。是想让七郎可劲欺负你吗?”
苏卿表情一僵,复又挑眉:“七郎才是下面的,谁欺负谁?”
“不管谁欺负谁,我们只要拥有对方就好。”
谢君枫勾起他的下巴,温柔吻了过去。
“乖卿卿……今晚哭给七郎看。”
这可是他的无上珍宝,他的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