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志向远大,秦知一深感佩服。
很快,就到了牛角村,经过那广场,秦知一多看了几眼,那牛角大石旁边,有着许多石像和文字,远远的,却也看不大清楚。
“走啦走啦,回头我都会仔细跟你说的。”黑蛋扛着黑毛野猪,一马当先,往那东面方向的屋舍走去。
在东面屋舍,迎头是个出类拔萃的大院子,还打了个招牌。秋风馆子。
也不知道这老板啥癖好,取这么个名字,这秋风馆子,却是这牛角村,唯一的一家馆子,厨子姓李,牛角村的少男少女,都习惯叫他李大胖子。腰圆膀粗的,做厨师,就是伙食好。
这秋风馆子,在牛角村还有一个作用,就是给十岁以下的孩子做饭吃。上了十岁,要在这秋风馆子吃饭,可是得付钱的。
“李大胖子,出来收货啦。”黑蛋远远的叫了句。
“好呐。”那馆子里传来个慵懒的声音。
“麻溜的。”黑蛋吼了句,立马的,从那秋风馆子,就跑出个系着白围裙,个子高大腰圆膀粗的汉子,汉子一脸憨厚的笑着,手里提着把屠刀,“黑蛋,这好货啊。”
“那还用说,黑爷我出手。”黑蛋翘着个大拇指指着自己那黑脸蛋,一双眼睛亮晶晶。
“你裤子咋弄坏了呢?”李大胖子糗了一眼,“像个裙把子。”
“去去去,不小心刮破的。开个价吧。”黑蛋猛的把野猪往地上一扔,震天响,溅起一阵烟尘。
李大胖子脚尖踢了踢,伸出一只手,“五两。”
“太娘的少了。要不是看着牛角村这帮娃子几天没吃肉了,我就卖渡口那边了,十几两随便了。”
“那六两,不能再多了。”李大胖子肉疼的道。
“好呢,回头你给我割斤把子肉炖着,我这朋友刚来牛角村,没啥招待的。”
黑蛋在裤腿上擦了擦沾在手上的猪毛,这时李大胖子,才此细的端详了一眼秦知一,刚开始双眼放光,之后此细一看,又摇了摇头。
李大胖子没说什么,跟这黑蛋是老交情了。给黑蛋丢了六两银子,说饭点来拿那炖肉。黑蛋就带着秦知一往前头走去。
秦知一一路看着,这牛角村的房子,都是石砖青瓦,结实但是简陋,遮风挡雨没问题,好看就说不上,一个个院子,中间隔着石墙,有的石墙还缺着角,不知道是年深日久坏掉的还是被打倒的、
不多久,路过一个叫教坊的地方,拐个弯,有颗桂花树的地方,就是黑蛋的住处。也将是秦知一的住处,院子挺大,有两个房间和一间杂屋。院子里,随意丢着几个石磨和木棍,约莫着,是平时黑蛋练武用的,地上满是坑。
秦知一眼光一扫,略显失落,随后眼前一亮,在墙角看到了颗茶树。
有种久违的亲切。
到了院子,黑蛋踢踢拉拉把地清了下场,嘿嘿笑了句,指了指左边那间房子。
“秦老弟,这房归你了。”
“嗯,”秦知一点了点头,既来之则安之。
进了房间收拾去了,黑蛋则是毛手毛脚去弄饭去了。
房间有点简陋,但很大。一个木柜子,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些以前住的人留的杂七杂八的东西。秦知一通通把那些都丢了,出去打了桶水,水井就在那桂花树那边,倒也方便。
清理了卫生,黑蛋的饭也做好了。
呼啦的跑到秋风馆子去端了盆肉回来。身边还吊着个小女孩。
这孩子约莫七八岁,一脸麻子。秦知一这饭吃得愁啊。以前都是那绿柳扶风的絮儿给送过来或者去山庄吃,现在做饭的换成这黑脸莽小子,旁边还有个小麻子。肚子饿,秦知一捏着鼻子吃了半碗饭,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