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周涵婷低声问道。
不告诉你!裴梓珊笑道。
母女两个人来到路边,打了一辆车迅速回家。回到家后,周涵婷换完鞋子,把手提包如炸弹一般重重地扔在沙发上,一脸怒气地看向裴梓珊,发火道:
珊珊,你怎么知道我在天诚酒店?你在跟踪我吗?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你想干什么?
我没有跟踪你,我和你的手机开通了共享位置,你可能忘记了。你晚上说你出去到周阿姨家拿东西,我写完数学作业,就看了一下手机位置共享,想看看你是不是还在周阿姨家,我看到你在天诚酒店,我不放心,我就打车去找你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你是在约会吧?
我单身,我约会又不犯法。你一个小孩子,你管那么多干嘛?你作业写完了吗?
还没有,你如果审问完了,我就去房间写作业了。提醒一下,你赶快去洗澡吧,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作业没有写完,你还在这里站着干嘛,想让老师明天给我打电话吗?周涵婷没好气地训斥道。
那我去写作业了,哦,我还忘记了,我爸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他这个星期六来新乐市看我们。珊瑚兴奋地说。
是看你,不是看我,我和你爸三年前就已经离婚了。
我爸今天还问我,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我说没有。我爸还问我,如果他和你复婚,我高兴不高兴?你说,我爸是不是想和你复婚?
我再说一遍,我和你爸现在就是陌生人,他是她,我是我。你们是父女,你们有血缘关系,我和你爸什么关系都没有。
好,我知道了,我去写作业了。珊珊闷闷地回答道。
裴梓珊走进了自己的书房,坐在书桌前开始写作业。周涵婷看着女儿的背影,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从沙发上起来,疲惫地走进了卫生间,脱下身上的衣服,站在花洒下面,让热水冲刷她的无奈,冲刷丁诚实留在她身上的气息。四十岁的她,怎么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如此的狼狈不堪。她蹲在花洒下,抱着自己冰冷的身体,心里的懊悔如潮水一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