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和畏罪自杀的消息传到了书院,少年们闻之,颇为兴奋,孙燚则有些不满:“他这样的人,应该在刑场上处斩,以儆效尤。”读过一些书的孙燚,对世界,有了一些新的理解。
但是不管怎么说,人已经死了,事情就过去了。
‘许家书院’整体看起来已经是颓废破败,但是有一栋黄色小楼始终是保持完好,这里就是书院里最重要的地方“温书阁”。用意是温故而知新。“温书阁”分上下两层,每层都有一个管理者,第一层是学院弟子都能进去的,二楼则是需要院长的手书才能放行。
这一日,魏书生梳洗干净,头发梳理的纹丝不乱,胡须清理的干干净净,一件天青色长衫,熨烫整齐,手摇一把折扇,脸上带着那副‘我是书院最帅的仔“那种表情。他带着孙燚和李砚一同前往“温书阁”。但是他的举止刻意的稍微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些想显摆,但又不那么自信。
一层的管理者是一个年轻的儒生,三十来岁,五官俊朗,表情温婉,头戴儒巾,一身熨帖的儒衫,千层底布鞋,干干净净,一丝不苟,表情不冷不热,说话不轻不重,看起来和谁说话都彬彬有礼,但是礼貌中又有些拒人千里的感觉。
:“赵师弟,师兄这厢有礼了。”魏书生潇洒地抱拳施礼,眼神炯炯地盯着面前这个干净的儒生,表情骄傲,好似要开屏的孔雀。
儒生客气地还了一礼。“师兄。”却不多言。
:“几日不见,赵师弟还是一表人才啊,师兄我甚是欣慰。”魏先生不知道为何有些阴阳怪气。
儒生的眉眼间隐约闪过了一丝无奈:“魏师兄过赞了,不知师兄来此所为何事?”
魏书生喉结颤动几下:‘啊,赵师弟,师兄多日不见你,心中颇有些挂念,毕竟整个书院里,在容貌上能不相伯仲的无非你我二人已,正所谓一时瑜亮。”
赵姓儒生肃颜正容,目若朗星:“魏师兄所言非也。魏师兄仪表堂堂英俊非凡,英姿勃勃气宇轩昂,乃我辈中最是帅气英朗之人,师弟我如流萤之光,岂敢与魏师兄皓月之光争辉。”
魏书生脸上的笑意抑制不住地绽放,嘴角裂开:“吼哈哈,赵师弟你这样讲实在是太夸奖师兄了,师兄哪有你说的那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帅不可挡呢。哈哈哈哈。”
对于魏书生的自恋,孙燚,李砚及众少年们都颇为了解,但是今日魏书生的行径还是让两位少年大感意外,两人不约而同地捂住自己的脸,蹲了下去,自己的先生,已经这么不要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