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声停歇,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马蹄声,蓄势以待的骑兵以一种蛮横无礼不可阻挡的姿态,悍然冲入津江都,战马冲撞,铁蹄践踏,战刀挥舞,长枪捅刺,连弩怒射,一场无情的杀戮,彻底拉开序幕。
阳光毫无遮拦地普照在这片土地上,将这一切血腥的杀戮都赤裸裸地展示在光明之下。
街道上,鲜血潺潺流淌,染红了地面,聚成溪流,也映照着天空。
战马横冲直撞,大夏骑兵们在城中肆意纵横,所到之处,只剩下死亡与毁灭,城中开始起火,天干物燥,火势迅速蔓延,浓烟滚滚,血流成河,津江都彻底沦为了一座人间炼狱,被这无尽的杀戮和战火吞噬。
舞阳城曾遭受过的劫难,如今在津江都原原本本地上演。命运的齿轮无情地转动,将往昔的恩怨清晰地镌刻在这血腥的战场之上。
这并非无端的灾祸,不过是因果循环。
大火整整烧了两天两夜,城西到城东,城南到城北,无一幸免,津江都在大火中灰飞烟灭。只剩下焦黑的土地,冒着缕缕青烟。方圆十数里地范围内,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臭味。
什么竖起的车轮,放平的车轮,整座城内就找不到一个完好无损的车轮,自然也找不到一个高过车轮的活人。
五日后,天际边扬起一片滚滚黄尘,在信田长岸的指引下,耶律棠率领着草原骑兵如幽灵般突兀地绕过和泉都,骤然出现在百里之外的长山镇。
长山镇有守军三千,负责守卫长山镇粮仓,当那震天动地的马蹄声如汹涌的雷暴滚滚而来,惊破了小镇的宁静,守军们顿时陷入了极度的慌乱之中。之前的军报,大夏骑兵还在千里外的津江都,怎么会如此出其不意地出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报警的锣鼓声歇斯底里的乱响,仓促刺耳,士兵们匆忙奔走,试图组织起有效的防御,这镇外骑兵旌旗招展,刀枪闪亮,杀气腾腾,恐惧与惊愕已在他们心间蔓延,一时间根本就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御。
耶律棠那一万如狼似虎的骑兵却毫无停歇之意,骑兵像巨龙缠身一样绕着镇子转了半圈,几波箭雨落下,镇内守军伤亡惨重,多处防御出现漏洞,草原骑兵敏锐的找到突破口,仿若汹涌的洪流,一拥而上,将突破口撕扯开来。
战马嘶鸣,眼神嗜血,草原骑士们高举弯刀,口中发出令人胆寒的呐喊。尽管东瀛守军们深知自己已陷入绝境,仍鼓起最后一丝勇气拼死抵抗。他们用手中的武器疯狂地抵挡着骑兵的冲击,双方的力量与气势太过悬殊。
草原骑兵的冲锋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飓风,瞬间便将守军的防线撕得粉碎。刀光剑影,鼓角铮鸣,战斗惨烈而又毫无悬念。草原骑兵以压倒性的优势迅速绞杀了三千守军。
堆积如山的粮草,都成为了他们进一步扩张战果的有力支撑。
于此同时,鲁哈勃克将手下铁骑兵分几路,以长山镇为中点,四处扫荡,将和泉都方圆两百里内大大小小的村镇清剿一空,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