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楣儿,莫担心,嘉儿本就是纯良心善之人,最见不得女子受伤,他小时候不也背过你去找太医嘛,情爱之事他还不懂,放心,本宫会为你俩寻得好时机,不过楣儿你知道该怎么做吗?”李皇后脸色平静地盯着面前露着一丝喜色的刘楣娥,内心闪过一抹算计。
至少这刘楣娥是个好拿捏的。
闻言,刘楣娥急忙拱手低头回道:“娘娘放心,此生楣儿视娘娘为尊,拥护和敬爱娘娘,刘家也为娘娘而俯首听任。”
“楣儿,你在此歇息,本宫去东宫一趟。”
见刘楣娥捏着手绢擦泪点头,李妙韵回头吩咐道:“尧嬷嬷,好好照看楣儿,瑾儿,摆驾东宫。”
“是,皇后娘娘。”尧嬷嬷和宫女纷纷福身回道。
瑾儿带着一群宫女跟着皇后娘娘往东宫方向走去,路旁的宫女纷纷低头跪下喊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直到那抹威严的身影消失,那些宫女才起身纷纷朝皇妃那里赶去,生怕耽搁了时辰。
刚刚还抹泪的刘楣娥正喜笑颜开地端着茶杯细细品尝茶香浓郁,皇后娘娘都站在她刘家,看苏清雅拿什么来争,东宫太子妃是她的,浅薄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刘楣娥身子靠在床榻上,微闭着眼抿了口茶水。
“尧嬷嬷,拿点吃食上来。”刘楣娥轻声说道,语气里藏有一抹吩咐之意。
“是,奴婢这就去。”尧嬷嬷退了出去。
月骊殿。
林公公跟着圣上朝养心殿走去,瞧着圣上忍不住回头瞧了月骊殿几眼,林公公想起了那早逝的梨妃白梨月,那女子是他见过最清纯俏丽之人了,犹如梨花一般纯洁不沾一丝凡尘,美得不像凡尘之人,只可惜性子刚烈,离世时不到二十。
而这个月骊殿的骊妃长得颇似早逝的梨妃,是圣上下江南时碰上的女子,便带了回来,养在宫中,但性子太软弱了,圣上喜欢她的脸,却时常对她的性子拧眉摇头,圣上喜欢的终究是那个逝去的白梨月。
不远处的亭子上站着沈书穆王爷,此时的他对着湖里的荷叶露出忧郁的脸色,那眉眼,那神情,像极了他的娘,林公公悄悄瞧了圣上一眼,发觉圣上的目光也落在沈王爷身上,眼眸里露出了少有的柔情,以及一抹难以察觉的愧疚。
沈裕德瞧着穆儿不悦郁色的神情,他记得穆儿的母后以前也时常坐在窗前露出这般神情,清纯可人中常带着抹忧郁,不喜笑,却能将他的心紧紧攥在手里,让他迷恋,甚至疯狂痴迷。
“穆儿,去陪父皇下盘棋。”沈裕德慢慢走上前,语气低柔了些。
听到父皇的声音,沈书穆立即收敛了情绪,咧出一抹敬意的笑回身俯首道:“是,儿臣遵命。”
望着这个皇子脸上敬意的笑容,以及略疏离的嗓音,沈裕德眉眼的柔情淡了些,可目光落在沈书穆右眼上的那颗浅痣时,他把心里的不适压了下去,连泪痣都像极了她,不过他这个皇子最是忤逆,除了嘉儿可以把持他,其他人就只能任他摆布,即使是他这个父皇也难以揣摩他的心思,可这个忤逆皇子偏偏又跟她长得很像,低头摇了摇,沈裕德有点认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