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正的见证下,秦岁竹花了三十三两银子买到了三亩旱地。
就这三亩地,秦岁竹兴奋了整整一晚上,还免了郑秉轩分被窝的惩罚。
不过这一次郑秉轩什么都不敢干,老老实实抱着秦岁竹商量他们的以后。
“我去找村子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帮我们挑了一天好日子,就在农历的十二月二十一,距离现在也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准备东西也来得及,结完婚直接过新年,怎么样?”
原本背靠着郑秉轩胸膛的秦岁竹翻了个身,“农历十二月,那个时候肯定会下大雪的,还很冷,要不我们等明年开春?”
反正他们现在在一个户籍上,早办晚办都差不多,因为买地而了了一桩心事的秦岁竹,对成亲这件事也没有之前迫切了。
倒是郑秉轩更看中这件事情。
“不行,必须得今年办下来。”
郑秉轩是个现代人没错,但在某一方面,他比秦岁竹这个古代人还要固执守旧。在他看来,登记婚礼是缺一不可的,要是只登记不给人家办婚礼,这和骗人有什么区别?
就像某些骗婚的人,先让人家女孩子未婚先孕,然后再打着这个旗号少给彩礼,多拿嫁妆。最后再假惺惺地说,大着肚子不好办婚礼不好拍婚纱照,我们这是为你好。
结果等到后面才发现,那些承诺全都是幌子,没有一个能实现。
不出意外的话,秦岁竹这一辈子只能结这一次婚,总不能连这样重要的事情都一拖再拖吧,郑秉轩做不出这种事儿。
而且这样不办婚礼的住到一起,他总觉得他没名没分的。
“岁竹,现在还有一些村里人不知道我们是夫夫,你一直推三阻四的不让办事儿,是不是不想给我名分?”
被倒打一耙的秦岁竹惊呆了,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当场表演了一个瞳孔地震,“郑大哥,你是不是说反了?”
他只听过一些男人骗了姑娘或者哥儿却不给人家名分的事情,还没有见过像郑秉轩这样,担心秦岁竹不给他名分的。
就,很一言难尽。
“有些人不知道是因为和我们没有打过交道,但是大多数人都知道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这样想呢?”
郑秉轩不听秦岁竹的解释,还拉起对方的手罩在自己的耳朵上,“我不听我不听,反正婚事一定得办,你要是觉得十二月二十一太迟了,我们就找个近一些的,我明天就去找王二爷,让他重新帮我们挑个日子。”
“不行,后天吧,我们明天还得去镇上。”
“正好把成亲需要用的东西先买回来。”
秦岁竹好几次想要插话,都被郑秉轩先一步堵了回去,最后他索性破罐破摔,揽着郑秉轩的脖子,把脑袋抵在暖乎乎的胸膛上睡了。
随便吧,成亲就成亲,反正到时候累的不是他。
第二天一早,郑秉轩驾好骡车,载着秦岁竹去接了里正和王婶,然后甩着鞭子朝山脉豁口处的小镇行去。
里正家里也有一头牛,是他们家里最重要的财产之一,每到春耕秋收的时候,总是哞哞叫着在地里劳作,功劳非常大。
现在看到这匹被养得油光水滑的骡子,里正的话就多了起来,“还是养只牲畜好,你们家里就两个人,地多了还种不过来,有骡子就好了,以前三天干完的事,现在一天就能干完,还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