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王白了云倩一眼,快步走出内外。
“以后这里就叫做月妃宫,是未来月倩娘娘的寝宫,挂上牌匾,未经本王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违令者,狼狗伺候。”
听到安宁王对卫兵的吩咐,云倩顿时开始担心起来,这个疯子还真是看上我了,竟然想让我入宫作为他的王妃,这是万万不可能的,我的心,这一辈子只属于一个人,只是不知道此刻的他过得怎么样,但愿他一切安好。
闻妃宫里,所有婢女一个不少排成一列,全部跪在地上,低着头,那样子看上去像是犯了死罪正等着赴刑场一样。她们不敢抬头,但是头顶上,那瓷器掉落下来摔碎的“叮呤”声不绝于耳,不大一会儿功夫,地上便是一片狼藉。
闻贵妃砸碎了宫里所有的花瓶玉器,还是一脸不甘心的样子,蓬头散发,衣衫不整,完全忘却了一个王妃应有的高贵与端庄,嘴里不停地谩骂着,“小贱人,敢跟我抢男人,咱们走着瞧……”
与闻妃宫里奴婢的悲惨相比,萧妃宫里的奴婢可是舒畅多了,她们正开心的品尝着安宁王派人送过来的瘦肉豆腐羹,看她们的样子,似乎是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往往吃完了还要伸出舌头舔绕着嘴巴舔一圈。虽然安宁王已经好久没有来萧妃宫了,但是他每天派人送膳鲂里的美味佳肴给两位妃子已是惯例。而萧妃往往只是象征性的品尝了几口,便赏赐给了阿鱼或者其他等级稍高的奴婢,而这一次,更是史无前例的全部赏给了那些奴婢,据阿鱼说是身体有恙,早早的安歇了,可是寝宫的灯火却依旧通明。
萧妃寝宫的密室里,那竹床正发出吱吱的摩擦声,不停的两边摇摆着,声音震天动地,那熟悉的女人的醉生梦死的呻吟声一直嚎叫到半夜,如同宰杀牲畜一般,直到那如机器般粗糙的喘气声戛然而止。
翌日,**着上身的东方悔躺在竹床上,怀里躺着那只有一块粉红遮羞布的萧妃。
“萧儿,王爷派了新的任务,今天就要去远门了,这一去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一个月或者更长时间,我都没有时间再来看你了,你须好生待着,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你又要走?我就知道你主动来找萧儿,肯定不仅仅就是陪我一起享受这鱼水之乐的,而是来道别的。”萧妃挣脱东方悔的怀里,反侧过身,脸朝向那冰冷的墙壁,表示不满。
东方悔伸出那粗壮的大手,一把将萧妃拉了过来,紧紧搂在怀里,长叹一口气,“萧儿,你要乖,此去只是执行王爷交代的任务,又不是一去不返……”
萧妃猛的伸出那洁白的小手按住东方悔的嘴唇,“乌鸦嘴,不许你这么讲,如果你一去不返,我活在这冰冷的深宫里还有什么意义呢?”
东方悔握住萧妃的玉手,从嘴唇上放了下来,用深情的眼神看着萧妃,似乎忘记了,他与萧妃之间这段感情在现实之中是被人唾弃的万恶的罪恶。
如果有一天我不想做王妃了,我想走出这冰冷封闭深宫,你会不会放弃这王府总督的职位,陪我去做一对浪迹天涯的鸳鸯,过着那与世无争的平凡人的生活。
东方悔有些诧异,他没曾想到,萧妃竟然会问她这样的问题,“可是事实是你已经是王妃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呢”?
难道王妃就不能脱离深宫苦海吗?难道我就要这样认命一辈子与这了无生趣的后宫陪葬吗?这些年与闻妃的争宠,我受够了,我也看穿透了,这种缥缈虚无的虚荣,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罪恶,多么的虚伪,如果你觉得权位比我重要,你就走出萧妃宫去,再也不要踏进来半步。
萧儿……
萧凤的话说出来是那么的干脆利落,毫不留情,更不像是在说气话,可是王爷权势遮天,连魏帝都不敢拿他怎么样,他一个个小小的王府总督,又怎么斗得过安宁王,这是他不敢想象的。
他不敢对萧凤承诺什么,也没有任何解释,只是默默的整理好衣服,独自走出门外,头都没有回一下。
萧凤彻底失望,心情低落到了冰点,一头钻进厚厚的棉被中,独自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