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山峰毫不理会,右手也握住剑身,只是一掰,长剑一声脆响,便断成几节。
过山峰根本不理会于钢列的震惊,直接将手里的一截断剑插进了他的嘴里。
那截断剑从口入,至后脑而出,于钢列当场嘎了!
于钢列的尸体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吴潇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过山峰出手会如此狠辣。
过山峰却不以为然,一转身,朝那座院子走去。
吴潇见他毫无准备就要独自进去,要是院子里还有埋伏怎么办,便叫了他一声。
“哎!小心点!你等等我!”
过山峰却是充耳不闻,径直朝前走,吴潇心中暗骂,走出两步后又转了回来。
看着于钢列尸体身后那黑布包裹的东西,吴潇又来了兴趣,两步跑过去将那东西从尸体下抽了出来。
拿在手里,吴潇顿感意外,那竟然也是一柄剑。
“哎!你先来看看这是什么剑!”
然而过山峰已经走进了院子,好像根本没听到他的话,吴潇暗骂一声,从尸体身上顺走那柄剑,也朝院子里跑了进去。
借着月光,才看清楚,院子里躺着一具尸体。
尸体是个女人,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她的脖颈呈现非常不自然的扭曲状,面目甚至还有些丑陋,除此之外院子里除了农家常用摆设外,并无什么可疑之物。
过山峰蹲在那里检查了那女人的死因,是被人用蛮力扭断了脖子。
过山峰又去了几间屋子查看,吴潇却对这些不感兴趣,见这院子里也没什么危险,便坐到一边的井沿上,仔细观察那把从于钢列尸体上顺来的那把剑。
借着月光一看,剑柄上有刻有“枫山”两个小字。
吴潇心中暗道,枫山,难道这是枫山派的剑?
枫山派,吴潇很早之前听别人吹散牛的时候说起过,这个门派坐落于枫山,有几百徒众。
让吴潇印象深刻的并不是这个门派的武学造诣有多高,而是因为枫山派门下几百徒众均是女子。
枫山派创派掌门死了以后,第二代掌门人好像是叫柳惠,据传此人也是个草包庸才,以至于枫山派近年来在江湖上也不温不火,甚至有愈来愈颓废的势头。
吴潇心里想着以往的见闻,又去看剑柄的另一边,另一边也有“九鸦“两个小字。
吴潇心中疑惑,九鸦?难道这把剑是枫山派一个叫九鸦的人的佩剑?这个名字倒是从来没有听过。
吴潇思索间,过山峰已经把院子里的房间搜了个遍。
看他的样子,恐怕也没整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过山峰在院子里呆立了一会儿,转头朝院门走去。
吴潇一直在琢磨那把剑,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干脆也不想了,反正这把剑绝对是把难得的好剑,不要白不要。
一看过山峰要走了,忙道。
“就走啦?不再看看啦?”
过山峰充耳不闻,独自走向回客栈的路,看着过山峰孤零零远去的身影,吴潇想起了一条狗,一条在寒冷夜晚流落街头的狗。
当然,过山峰并不是狗,他没有流落街头,只要吴潇在,他就不会流落街头,可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一直跟着自己,吴潇心里也一直犯虚。
此人来路不明也就算了,武功造诣却又如此之高,这样一个人待在自己身边,真说不好是福还是祸。
远处的天边已露几分鱼肚白,过山峰和吴潇一前一后返回客栈,本打算一觉先睡到大中午再说,没想到才睡一个时辰不到就听到有人敲门。
吴潇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心里奇怪,看窗外天色尚早,不知道会是谁找上门来。
但听此人敲门之声轻缓,并不急躁,想必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