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我骗你是有什么好处吗?你仔细想一想,像他那样医术高超的人,周围得有多少人打他的主意呢?他能好好地活到现在,还能保持自己天真的本心,除了武功高强之外,智慧这种东西能少得了吗?所谓怀璧其罪,他要真是被人夸两句就什么都答应的人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宋景风:“有理有据,我服了!”
宋景风:“我看你跟大理寺卿魏大人很熟哦,今天魏大人拢共就没说几句话,他都不参与我们三个的谈话的哦,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居然能笑得那么大声。”
寒酥含糊道:“老魏总来照顾侦探屋的生意,一来二去不就熟了嘛。”
宋景风还想问些什么,寒酥却突然出手,将他拽到了自己的身后。宋景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自己。
寒酥挡在前面,宋景风绕过他高大的背影,这才发现寒酥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黑巾蒙面的人,正与寒酥两厢对峙。
“阁下有何来意?为何对我侦探屋无辜的孩子出手?”寒酥的声音透着寒意。
蒙面人是一个男子,身材健壮,声音低沉,“少废话!把信交出来!”
“什么信?跟我们家小宋伙计有什么关系?”
“别装糊涂!跟他没关系!我只是想拉他来当人质,失败了就算了!把冯又夏的信交出来!”
宋景风:......你对无辜的人出手还这么理直气壮呢?
“噢,你是说冯又夏的那封情信啊?”寒酥做恍然大悟状,“那封信可是证物啊,那黄献说不定就是因为发现了妻子不忠所以才愤而杀妻的,这要真是冯又夏有错在先,杀人的黄献说不定还能酌情判轻一些呢。信给你了那黄献怎么办?再说了,冯又夏的情信,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放屁!又夏没有犯任何错,黄献那就是个没有人性的畜生!”蒙面人怒道:“黄献和黄婷就该死!你却想要试图为黄献减刑?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黄献和黄婷都该死?”寒酥丝毫没有被他激怒,反而反他将一军,“黄献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那黄婷可没杀过人吧?在你眼里她也该死?该不会是她的死跟你有点关系吧?”
蒙面人被噎了一下,恼羞成怒道:“少废话!干你屁事!把信拿来!”
蒙面人也看出来寒酥的嘴皮子比自己利索了,再不肯多说,直接双手握拳,脚下画圈,一个弓步做起势,直冲过来对着寒酥的面门就是一拳。
寒酥也不还手,就只是拉着宋景风到处躲,一边躲还一边喊:“哎呀!当街打人啦!官府也不管管啊?还有没有王法啦?”
宋景风被寒酥带得几乎脚不沾地,明明自己那三拳两脚在这蒙面人的面前肯定是不够看的,但寒酥却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蒙面人招招凌厉拳脚生风,但宋景风就是知道寒酥是一定不会让他被伤到的。
因此他不仅不慌,心中还有心思吐槽:看你躲得这么游刃有余的还有脸喊救命?这不是在耍着他玩儿嘛?那蒙面人的眼睛都气红了好吗?
蒙面人使出浑身解数,可就是碰不着寒酥和宋景风分毫。反观寒酥那边,脸不红气不喘,还有空大喊大叫呢。
蒙面人终于忍不住了,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砍刀,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泛着森森寒光。
“嚯,来真的啊?”寒酥见状,一手拽着宋景风,一手放在嘴边大喊:“喂!还看戏呢?再不出手我俩就要凉了!”
蒙面人皱眉,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个陷阱,转身刚想跑,不料却迎面撞上了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的眼神十分锐利,如有实质,令蒙面人紧张不已。举刀刚要攻去,不曾想仅一招就被黑衣人将刀夺了去。黑衣人抬腿,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一边冷声说道:“我早就说了你功夫其实不行,就这么两下子的人也值得你喊救命?”
寒酥:……
“哎呀!真暴力呀!把刀下了就行了么,踹这么大力干什么?”蒙面人倒在地上,忽闻耳边传来了一个清亮亮的声音,惊得猛一转头,却撕扯到了伤口,口中忍不住“嘶”了一声。
“哎,你别乱动啊,先把这个吃了。”那人不由分说地拽下了蒙面人的蒙面巾,将一粒药丸塞到了他的嘴里。
蒙面人措手不及,下意识地将药丸咽了下去,口中充满了苦涩的味道,他大惊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嘁,没意思。”司空明桧拍了拍手,从蒙面人身边站了起来,“毒药,行了吧?你要是不老实配合我们的话就等着全身溃烂而死吧!给你什么就吃什么呗,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你还能怕死还是怎么的?”
宋景风看着去而复返的司空明桧傻了眼,而那位夺刀的黑衣人,自然就是靳昊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