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放下电话听筒，看向一旁还呆坐着的苏灿，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这件事情估计你们不知道，要不要我再录一下口供？”

苏灿还没有说话，莫雪已经根据刚才来电的号码查找了一下，“是从火车站的一个公共电话亭里打过来的。”

王明听了似乎也在意料之中，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你你你……你能听到我们在这个房间里的谈话声？”苏灿难以置信的问王明，按理这是不可能的。

王明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只是刚好有事过来找你们，就正好听到了电话的内容。”

“哦，”这样听起来就可信多了，苏灿听后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丝松懈，但是在听到莫雪接下来的一句话后，又变得更加的凝重了。

莫雪问，“那个人跟你在电话里说的苏小青是谁？什么卡？什么古曼童？”

“古……古曼童？”苏灿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莫雪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做了十来年警察了，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东西。

王明看向苏灿，知道他或许是听说过那个词，所以他也没有隐瞒，而是说道，“我们班有个女生养小鬼，哦，就是你们说的古曼童，前两天半夜出了事，精神出了问题，已经被接回家休养去了。”

“啊？”莫雪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身为警察竟然听到了这样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了。

苏灿一个用力站了起来，不顾脚上的烫伤被撞疼，连忙向莫雪使了个眼色，这才说道，“王明同学，这个事情听起来有些复杂了，我们马上上报给姜队，其他的事情咱们明天再说。”

王明听了点点头，他现在心里已经猜到，或许张扬就是被这个人给害死的，由于不知道他是谁，所以也不好猜测他究竟使用了什么手段。

回到审讯室，王明将自己的毛巾被打开，竟然惊喜的发现，桑老大还在毛巾被里给他带了一本化学卷子，不过不是自己的，而是桑老大的。

整本卷子就跟新的一样，除了写了他自己的名字，别的一个字都没有写。

王明想了想，还是又走到莫雪二人的办公室，借了一根笔，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参加高考，但是他还是不想就这样放弃这次的机会。

要不说桑老大了解自己呢，他私底下叫王明“试卷狂魔”，别人一个半小时写一张试卷，王明写两张，而且这半年来，每个自习课上，都将自己试卷上错过的题反复地研究。

什么时候看，都是在拿着试卷看，桑华茂给他拿过来这个卷子也算是解了他的心烦。

大约是半夜三点多的时候，小三哥回来了，也终于让王明的心放回了肚子。

小三哥说，他们原来住的宿舍已经被搬空了，剩下的三人虽然回了学校，但是被换到了别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