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每次放学肖垚都偷偷的跑到学校门口等着王利学放学后，远远的跟在人家身后。

大概那时候也就是五六年级的样子，王明哪里明白这些，以为是肖垚想对王利学使坏，还专门给肖垚说，王利学是个好姑娘，不能因为他们家人就对人家下手。

现在想起来，他算是知道，肖垚对人家的心思了。

果然，肖垚一听王明提到王利学，立刻便涌起一丝羞赧的神情，

“哎，小明哥，你是不知道，利学她中考都考上重点高中了，结果家里不让她去，最后进了玻璃厂打工去了。”

“恩，我听说了， 他家里重男轻女挺严重的，这也在情理之中。”

若是不出意外，王利学这两年也会被他爹嫁出去，农村结婚都早，尤其是不上学的女孩子，甚至有的不到法定年龄便先办酒席，后领证的。

肖天父子跟小马舅舅他们关系搞得这样恶劣，估计也是没有什么戏了，很是可惜。

“哎呀，利学，你回来了？”院外传来王素芳的声音。

“是，姑姑，我今天上午回来的，我过来给大奶奶见一面。”王利学已经走进了院门，手里带着一大包纸钱。

肖垚“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将本就打开的屋门又打开了一些。

“肖垚哥，小明哥……”王利学看到二人，只叫了一声，便濡喏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王明知道她这次回来肯定已经听说两家闹得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她能够带着纸钱过来给姥姥吊唁，就显得更为的难能可贵。

“利学，进来吧。”王明率先打破尴尬，将王利学让了进去。

“大奶奶，大奶奶，我是利学啊，我回来看您了，厂子里假不好请，本来也打算今天回来参加您的葬礼的，没想到我爷爷他也……”王利学一边哭，一边将纸钱打开放在吊唁的人专门烧的火盆里。

女子是不用跪拜的，所以王利学就只是蹲在火盆前。

“大奶奶，从小您就对我特别好，我奶不给我吃饭的时候都是你过去把我拉过来，利学心里都记着您的好呢，您一路走好，利学有空了会去看您的。”

王利学一边烧纸一边嘴里念叨着小时候的事情，直到将一大包纸钱都烧完了，这才被王素芳拉起来。

“姑姑，小明哥，我就先回去了，一会儿我爹该找我了，明天大奶奶的葬礼我再过来。”王利学擦了把眼泪，这才说道。

说完她又看了王明和肖垚二人一眼，跟着王素芳出了门。

“这可咋整，要是利学来参加大姥姥的葬礼，咱们是不是也得参加二姥爷的葬礼？”肖垚摸摸头，有些为难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