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瑞克，你去哪里？”

“我回袁世凯使者那边看看有没有新情况。”韩开甲忽然想到个可能，对阿尔贝道：“阿尔贝先生，如果，我是说如果有天，我需要你以法国人的身份帮助我，你愿意吗？”

“没有任何问题。”阿尔贝承诺道。

虽然他的态度很可信，韩开甲还是告诉了他原因。

“你知道我有个二叔，我只是怕他遇到什么麻烦，我又不方便出面而已。”

原来如此，阿尔贝猛点头：“我知道了，只是那时候你怎么联系我呢？”

“我们定个暗语就好。有任何人跑来这里，先和你说一句暗语，就能代表我。”

“好，暗语是什么？”阿尔贝眼中闪耀起兴奋的光。

韩开甲道：“暗语是。。。白先生让我找你。也许那天跑来的是个乞丐也不一定。”

“白先生让我找你。”阿贝尔谨慎的重复了一遍，道：“明白了，请放心瑞克先生，期待你的好消息。另外明天上午十点，我在中央巡捕房门口等你。”

“好的，阿尔贝先生，晚安。”

韩开甲跨出休息室，穿过雕花的走廊来到教堂的前厅。

这会儿已是晚上八点。

克瑞斯正和容嬷嬷一起，双手合十做着祷告。

烛光给美丽的少女打上了圈圣洁的轮廓。

韩开甲没有打搅她们，轻手轻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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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抵达公共租界汇中饭店的附近时。

一只老青皮也无声无息的溜进了法租界。

不久后。

十六铺西边某个弄堂口的间屋子房门被敲响。

“谁呀？”屋内的年轻女子柔声问。

“你韩叔。”韩德旺低声道。

女主人忙打开门，露出张俏丽的脸蛋。

她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穿着棉衣身材也很玲珑。

年轻女子眼中有惊喜：“韩叔你怎么来了？”

“嘘。”韩德旺老泥鳅似的窜进去，掩了门才踏实下来。

然后大马金刀坐下问：“阿媛，双儿睡了吧，有热茶不？”

“小丫头刚睡着。”阿媛忙给他斟茶递水顺便问：“韩叔，你怎么了？”

“嗨，这次见鬼了。”韩德旺大大咧咧着：“我也是实在没辙才来找你的。”

“啊？”阿媛呆萌中。

韩德旺满嘴胡诌：“我昨儿在南市看到个老小子拐人家丫头，我路见不平，想不到那老小子背后人不少，正满上海堵我。”

阿媛一惊，握紧小拳头愤慨的说：“没王法了吗？去年我也遇到过这些家伙，要不是韩叔你出手，双儿都会被他们抢走。”

“王法？这江湖连基本的道义都没咯！”韩德旺心有所感的叹息着，然后说：“阿媛，韩叔厚着脸皮劳烦你个事情，明儿你替我跑趟公共租界，去汇中饭店找下我侄儿行不，他跟着北边来的杨老板做事，你去一打听就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