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绝丹夺宝会的日子,终于到来。
这一天,镇到扶柳山庄之间的土路。原本宽敞的道路,颇有几分拥挤。
原来,附近老实又狡黠的附近居民,早已摆满了各种小生意摊,欲借这次少有的盛会,赚一些小钱。
江湖中人,纠纠武者,独行过客,一批又一批走过。
热烟时而随风飘过,那是几个早餐摊一笼又一笼的包子,散发的热气和香气。
捏泥人、画糖人旁,围满了稚子幼童。
一些难得出门的少年侠士,腰跨刀剑而过,威风凛凛。
却趁同门不注意时候,偷偷瞄一眼那几个挑选胭脂水粉的年轻女侠。
那些持有刀剑的女子,唇红齿白,或着门派劲装,或着打扮具有一格,英姿勃发,又透着几分柔情似水。
几个读书人,也在殷勤地推销着他们的字画。
这一条,临时变成集会的道路,嬉笑打趣之声不绝于耳。
那些名门大派的人,依旧气势肃穆,各自簇拥着门派的佼佼者,往那扶柳山庄走去。
扶柳山庄早已大门齐开,各路江湖豪杰进出,络绎不绝。进了大门,自有山庄的人接引。
那些有名头的帮主门主,不少都已经坐到了扶柳山庄的正厅,半夏堂中,彼此随意寒暄。
承薛神医的关照,叶冬青得以带着甘宝宝和木婉清,早早混入了在半夏堂中人群中。
半夏堂,占地颇大。足足可容纳百人。
院后的演武场,还聚集着大批辈分较低的各派子弟和武林人物。
一跨入大厅,就能看见正墙挂着一副古朴的巨画,《神农尝草图》。
画的神农,沧桑古拙,天庭饱满,目光炯炯,左手托一不知名的果实,右手正将一草药送入口中。
巨画之下,主座分坐四人,端坐攀谈,旁若无人。
叶冬青跟甘木二女百无聊赖地站着,听着身边的蓝衣汉子和黄衣汉子,两人小声议论道:
“看到没,坐主座的大胖和尚,就是金光寺的住持玄恕大师。”
“他本是少林寺玄字辈的高僧,是现任少林寺玄悲大师的师弟。”
“看似满脸笑容,像个弥勒佛。实际精擅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降龙伏象功。威力之大,不输玄悲大师的袈裟伏魔功。”
“那坐第二位的,则是真武门门主苍冥道长。”
“第三位长眉毛的,则是少林寺的玄难大师。”
“而敬陪末座身穿锦服的,黑亮长胡子的,正是扶柳山庄主人柳崇福。”
叶冬青瞧了瞧,前两位,都不认识。
第三位的玄难大师,倒是熟悉。
是在原著聚贤庄一战中,使出“袖里乾坤”,结果被乔峰以一套太祖长拳,给击败的那位少林高僧。
那黄衣汉子被氛围所渲染,极为兴奋,抢先说道:“那坐在玄恕大师边,左眼及眉毛有伤痕的那位,就是真武门门主苍冥道长啊。”
“这人也算是一代宗师了,原是玉真派弟子,武功高强,性烈如火。”
“二十年前与前任玉真派掌门,争夺掌门失败后,破教而出,创建了真武门。更是自创了一套真武玄机二十七剑。”
“他座下二代弟子只有三位,大弟子夏秋生、二弟子陈之华、三弟子沈慕白,均是剑术高手。他身后站着的,就是三弟子沈慕白。”
叶冬青甘宝宝等人,抬头望去,那沈慕白三十多岁,面如刀刻,神华内敛,显是武功高强内心坚毅之辈。
他左手持剑,肃立在苍冥道长身后。气势宏大,仿佛一柄光彩四溢的利剑。
“五年前,苍冥道长就已不问门派琐事,三代弟子均由大弟子夏秋生二弟子陈之华,传授技艺。”
沈慕白似乎察觉叶冬青在看他,抬头目光交错,如有实质,震慑人心。
叶冬青看得心中一震:这一个不可小觑的高手。
那蓝衣汉子,插话说道:“路兄弟,现在具有二代弟子,变成四个人了。”
“据说,两年前苍冥道长又收了一个记名弟子,名叫公孙明月。”
黄衣汉子闻言,一脸讶异,猛地问道:“公孙明月?”
“哪个公孙明月?”
蓝衣汉子朝他翻个白眼,说道:“江湖中,还有哪个公孙明月!”
“就是那个半年前才出道江湖,短时间就引得江湖人瞩目的,那个公孙明月!”
这蓝衣汉子,一脸傲色,仿佛说得是他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