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人,这么高价的东西,质量不怎么好啊。各种致癌广告我是看太多了。”
“抽烟致癌,烧烤致癌,槟榔也致癌,吃一次,不至于吧。”
晓月闭上眼把槟榔送进樱桃小嘴,让自己的喉咙感受被人紧紧勒住一样。其实她并不了解槟榔在很多地方是禁止销售的,是会导致口腔问题的。
晓月又觉得不能让眼前的男人觉得自己胆小。毕竟他们多年的合作伙伴了,肯定要互相信任一下的。
王一发也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差劲,所以经常换吃饭的地方,或者换地方睡觉,他可不想因为贷款买房而天天为了断供的事忙忙碌碌。
人啊,一日三餐都固定在一个环境了,久了就会变得贪图安逸,失去改变的勇气。
这时,晓月的两个新认识的老乡也跑来了,很高兴的在说:“找到工作了,工资比在老家当店员时高了一大截。工作的时间就是有点长。”
晓月也很高兴,因为这两个老乡也都是独立能干的未婚女子,是很多光棍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
现在晓月想明白了,越是经济发达的地区,单身女子就越多。比如上海浙江深圳,就出现了一大批结婚意愿很低的未婚人群,且还是在不断增加中。
这个工业城市就是因为经济发展得太好,吸引了许多年轻人到这居住生活。
晓月对这两个新老乡也表示了祝贺:“今晚我们该去吃顿牛肉火锅啊,想吃麻辣味的还是原汁原味的。”
梅紫开口:“既然我们是老乡,口味也肯定都是统一的了。”
王一发:“和我想到一起了,麻辣味红油的火锅,一点也吃不出牛肉的新鲜感。还是喜欢开水烫一下。”
梅紫:“原味还是最欠调料的。”
梅紫是姐姐,梅姬是妹妹。她们俩出生的时间相差只有59秒,因此可以判定是双胞胎。两人长得差不多,衣服也差不多。一时都让旁人有点脸盲了。
王一发也不好意思给三个漂亮美女们做教授,讨论吃牛肉有什么营养,只得说:“好吧,举双手赞成。”
这个晚上,王一发临时找的工作是:免费送火柴。
火柴盒上印的是各种急着治病的广告
是的,火柴不值钱了,因为在和打火机的战斗中输了,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卸下了曾经作为主角的荣耀。回归到最初的无人问津。
一次不太轻松的工作,王一发终于赚了50元,够吃几次炒河粉了。省省,可以多几袋方便面。
转眼,夜深了。
“你在哪?五缺一,牛肉火锅要上床了。”晓月在手机另一端催促,她说的是方言。
上床,是他们的家乡话。你没听错,他们的桌子确实叫床,这是很久远很久远的古人也这么说过。
“知了,知了,在路上。”王一发穿过茫茫夜色与人群,向路的尽头行走。
“你不要穿着旧裳来啊,这里人多,免得吓衰人。”
“好哩。”王一发口里是这么说的,可这个夏天他也只有两件短裳,脏了就去江边洗洗,继续穿。
他不敢告诉老乡,自己没有稳定的工作,更不敢说自己迟到是因为最后几盒火柴没有送出去。
以前有卖火柴的小女孩,现在有送火柴的大男孩,世道艰辛看来还是一成不变啊。变的只是新旧交替而已。
夜色中的繁华暂时被一阵阵秋雨冲淡洗白了。
昨天的雨,那真是连绵不绝,叫人心烦,居然下了整整二十几个小时。
许多想趁着星期六,星期天大赚一笔的商家看来泡汤了。干净的街道似乎比拥挤的街道更让人感到舒服。
“牛肉上饭床了吗?”王一发冒着小雨,一进店,就开口。饭桌二字他必须用家乡话说。如果是书桌,就说是书床。
从没人去具体考证这种说法的出处,但这么说总是显得家乡话是一门学问非常深的地方方言。
晓月把筷子递了过来,口里说:“箸在这,坐下吧。”
梅紫,梅姬也都笑:“你迟到了,罚吧。”
王一发连连点头:“天时没那么好,人和来凑了。老天爷也不想让我太快见到你们。”
梅紫为了与妹妹形成差异化发展,已把头发剪到了齐耳模式,一看,以为是某某电台的主持人,一本正经的。
梅姬终于也张开了那蜜桃唇,不过没发出声音,只是吃着新鲜的牛肉,搭配上沙茶酱,那叫一个美啊。
晓月也很感慨:“世界真小,小镇那么大,我们这些失散多年的小学同学,以老乡聚会的方式吃个火锅,难得找一回,确实该多吃几杯酒。干了。”
“这杯酒我先吃了。”
梅紫听见说吃酒,也只得跟着吃了一杯:“为什么喝酒要说吃酒呢?”
晓月也是摸不着头脑:“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得问苏新去。”
梅紫:“发哥,你说呢?”
王一发一时也不太习惯被女人围着,突然有了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但还是被压抑了:“吃酒,喝酒,都一样了。”
此时的梅姬倒是因为丰满的身材吸引了王的全部注意力,导致送到嘴边的牛肉有些滚烫都不知道。引得晓月也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梅紫轻声细语的说:“很烫,你吃慢点。”
王一发只得忙应付是是,想不到多年未见的同学,个个都已成熟了,不再是那青涩的小姑娘。他也很犹豫还能不能驾驭她们,驰骋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