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一粒阿司匹林，休息半晌后，麻小瑜和易凡聊了些杨野的往事，不知不觉中半靠着背包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回到山洞。

石屋里灯光幽暗，白浅浅端坐在床边，神情略显紧张，“终于醒了，石渡，小瑜醒了。”

“石渡……”麻小瑜扶着额头，只觉得昏昏沉沉，余光瞥见黑色的袖口，才发现自己仍然穿着紧身衣，心中有些不悦。

“小瑜酱，你还好吧？”

“小鱼酱是个什么鬼？小瑜……酱？”麻小瑜差点忘了石渡是日本人，称呼后边加“酱”字只是表示亲昵，“你还是叫我小瑜吧，别加酱字了。”

“麻酱也不是很对，算了，就叫小瑜好了。”话说一半，石渡忽然挺直身子，躬身九十度，郑重说道：“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这个干净利落的行礼吓了麻小瑜一跳，而且石渡还没有站直的意思，依然躬着身子，她连忙说：“我接受感谢，你快点起来。”

“表达谢意，一定要用母语才够虔诚。我很感激，你愿意以身犯险，从基地拿出ST药剂。”石渡指向实验台，“目前，我还在检测它的成分。”

麻小瑜扭头望去，才看见台上整齐的摆着四支ST药剂，问道：“摩根呢？他没有拿走药剂？”

“他……明天会来。”石渡的语气有一丝迟疑，如果不仔细听，不会有所察觉。

麻小瑜不知道他和摩根之间发生过摩擦，自然没将其放在心上，接着问：“现在几点了，离约定时间还有多久？”

石渡回答道：“明天上船，你可以再休息会儿，枪支和药物我已经收拾好了。”

“嗯。”麻小瑜扫视一眼石屋，望见易凡正窝在沙发里酣睡，微微一笑后，从床边拿起运动服，披在了身上。

石渡好奇问道：“你怎么会穿着零的衣服？”

“零……你认识代号零？”麻小瑜略感意外，拭去夜行服上的纤毛。

“是的，她曾经是ES公司里最强、最成功的实验体。”

“只是曾经？”

“我只知道曾经，现在可能有更强的实验体出现，替代了她。”

“替代这个词……”

“没错，弱者就会被替代；ES公司根据综合实力将实验体进行排名，从零到十，零是最强。”

“那你是代号几？”麻小瑜问道。

“我……”石渡扶着额头，转身走向实验台，“我没有排名。”

麻小瑜无言，并不是小觑石渡，而是心想：如果没有EH药剂，自己根本不可能杀死代号7，排名第7就这样强悍，“零”会是怎样恐怖的实力……实在难以想象。

“这支EH很有用，幸好你带回来了。”石渡举起那支断了针头的蓝色药剂，说道：“如果你以后碰到ES的人，这就是秘密武器。”

“它是不是可以杀死你？”

“对，但不全面，EH药剂在理论上可以杀死任何生物，不仅仅是ES公司的实验体。而且根据我的了解，目前世界上没有人研制出它的解药，包括ES。”

“行吧，我不想再碰见ES的实验体了，而且得马上脱了这套夜行服。”麻小瑜说出心里话，从床上站了起来。

“为什么？这套衣服很厉害。”

“再怎么厉害也是零的光环，我没有嫉妒她，只是单纯很反感ES公司。明天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琳达。”

“琳达？”这个名字引起了石渡的注意，他回过头，如是疑问。

“你又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