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功夫,郝鸽拿出麻小瑜的粉色钱包,仔细端详着上边的水钻,似笑非笑的说:“你怎么用这么不灵不灵的钱包?”
“女孩子不都喜欢亮闪闪的?快看看证件少没少。”
“嗯,身份证,公交卡,银——哎!你小时候这么胖啊!旁边是你老妈?”郝鸽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四角泛黄的照片。
“别动!收回去!!”麻小瑜大声说着,脸蛋涨得通红,看起来十分生气。
郝鸽见麻小瑜这么大反应,连忙将照片塞了回去,正想说些道歉的话,麻小瑜却突然语风大变,就像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红卫兵一般。
“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阶级斗争还没有结束!”她一本正经的说着,手上加了把力气,厉声问道:“手机呢?”
土拨鼠疼的哇哇叫,做出一脸憋屈的表情说:“我真没拿,不信您接着搜,我身上真的什么都没了。”
“还不老实?郝鸽揍他。”
土拨鼠急眼了,大声喝到:“我他妈真没拿!你打死我,打死我算了!”说完他便往地上一躺,也不再挣扎。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这“软”的突然“不要命”起来,麻小瑜反倒拿不定主意,愣着看了看郝鸽。
郝鸽头朝上抬了两下,示意麻小瑜撒手,蹲在土拨鼠身前,从他的钱包里拿出身份证,看了眼说:“刁鸡?你爸怎么想的,给你取这个名字。”
“要杀要剐只管招呼!士可杀不可辱。”刁鸡反正豁出去了,又坐直身子,挺起胸膛朝着郝鸽一顿吼。
“刁鸡?”麻小瑜从郝鸽手上抢过身份证,看清的确是“刁鸡”两个字,捂着嘴哈哈大笑,半晌才缓过劲儿说:“笑死我了,郝鸽,他是你亲家啊,你们都是鸟类……”
郝鸽打断她,冷冷的说:“现在应该我笑你吧,你揣着一兜假钞干什么?”
麻小瑜听郝鸽这么一说,脸上的笑容瞬时僵住。这事不提倒好,一提她就一肚子火,心想老麻也太过分了,昨天打电话的时候神神秘秘,后来又大大方方,原来早就计划好了用假钞来糊弄。
麻小瑜当然不好意思直说这件事,支支吾吾的说:“我——我的钱当然是真的,我爸怎么可能给我假钞?”
郝鸽抿着嘴唇,忍住笑意。麻小瑜刚才说话犹豫那一下,他就看出来是在说谎,而且她连假钞都不认识,十有八九是被自己老爸给坑了。
尽管如此,但郝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咳嗽一声冷下脸来,揪住刁鸡的衣领,恶狠狠的说:“你打算怎么弄?”
“弄……怎么弄?”刁鸡被郝鸽的气势吓住,也不敢再耍泼,放低了声贝。
麻小瑜知道郝鸽在替自己说话,于是见风使舵,用刁蛮的口气说:“你手机和钱包都放我这,等救援队到了,你必须把三千块还我。”
刁鸡轻嘁一声,作出一副看破红尘的神态,闭着眼睛摇了摇脑袋。
麻小瑜和郝鸽面面相窥,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们看我微信吧。没有救援队,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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