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她调整好生息,跪地叩拜,行临月族大礼。
“就你一个人来吗?”百里念闻讯着她,估算时间,她比预计早了几日,想必是日夜兼程。
“我还带了五十名临月族的高手,尊主说您需要我。”司空琴恙傲娇的抬起头,能被少主召唤实乃荣幸。
“嗯,左护法(司空琴红)如今潜伏在吴越女皇身边,我得把你送进宫配合我的计划。”百里念总觉得幕后不太简单,宋元此人阴险狡诈,怎可能这么容易就中了太女得圈套,觉着事出必有古怪,得安排个高手在上京城中接应。
百里念计划着这几日就将遗诏之事吐露给太女,届时辅佐宋沂登基时,静观其变,若宋元真这么不中用被暗害了,那就由自己来手刃。
黎镜将那封先皇的遗诏交给她终究是何意呢?此番还需斟酌。
“是,少主。”司空琴恙领命回应。
“明日我会安排人取得左护法的联系,届时你们两商议如何进宫不易被外人察觉。”百里念说道,拍了拍手心里的灰尘,刚才攀爬上围墙,衣摆都弄脏了。
“好。”语毕,司空琴恙站起身,立刻消失在百里念的视线范围。
她紧接着往府邸返回。
...
等待百里念回到宋兰溪的厢房时,他早已体力不支睡了过去,沉沉的睡梦中,似乎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笑容挂在唇角久久不散。怀孕初期容易嗜睡,他只是闭上眼休息,就进入了梦乡。
嘴里似在呢喃着百里念。
她脚步轻巧的靠近床沿,疼他盖好被子,将桃酥搁置在床头,不忍心叫醒他安眠,桃酥只等明日让绿竹加热后再食用。
“百里念...”百里念正欲离去,他的声音响起,以为被自己的动作吵醒,忽而回头,原来是说了梦话。
她悄悄的走出门落了锁。
偏院
洛望舒围在烛火前绣着小孩的虎头鞋,一针一线满怀愧疚,他在府中示弱,全靠江夫郎照拂,不然还不得给人欺负死。
若不是今日碍着自己得事劳烦江夫郎跑一趟,惊动了胎气,昭昭也不会生下来就体弱,希望这虎头鞋能为他带来福气。
“望舒。”百里念在他的身后唤了一句,洛望舒太认真刺绣,未察觉动静。
直至百里念靠近他的身边时,烛光映照身影,墙面上人影摇晃,洛望舒受了惊吓,手被细针扎了一道小口。
“妻主。”手指一针见血,百里念连忙拿起他的手查看,眼神中流露出担忧之色。
“怎么不小心点。”百里念语气责备,但还是心疼的夺去他手里的针,将人带到了圆桌边,只身去寻包扎的白纱。
“...”还不是妻主一声不吭在人家身后,洛望舒没有说出心中所想,眼见她去了屏风后面拿来药“妻主,不用这么...”细致...洛望舒见百里念给他的手指缠成了一颗球,这让他如何再刺绣,一个针扎的口子,何必这般大动干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手指断了。
“让你这般不小心。”百里念言语抱怨了几句。
夜深,清晨将至,他还不休息,秀什么那么认真,人来了都没察觉。
洛望舒扁扁嘴,心里不好受,但却未说。
百里念见他一脸哀愁的模样,不忍再责备他,指腹轻轻附上他的头顶,给予温柔。
“妻主,我想绣好这虎头鞋赠予昭昭。”洛望舒眼含热泪,他生出来那么小,江夫郎会不会把这事怪罪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