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言捏了捏眉心,有些犯愁。
虽说他知道查案的方向,但这里是官道,人员商队来往极为密集,现场早已经破坏的七七八八。
仅存的线索也不多,让他也一时不知从何下手。
镇抚司。
庆言坐在堂室内,手指点着桌案,脑中念头不断。
众人都是眉头紧锁,经过一上午的侦查,他们同样一无所获。
“我要见指挥使。”
庆言突然说出这句话,众人先是一愣,然后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向庆言。
“庆言,你这话什么意思?”栾玉录用一种不可置信的口吻问道。
“字面意思,你去和向上反映一下吧,要不案子真的进行不下去了。”
庆言叹了一口气,掐了掐眉心。
栾玉录的嘴张了张,却没有多说什么,径直离开。
栾玉录带着忐忑的心情,走向穆澜的堂口,清澜堂。
穆澜此时,正坐在清澜堂中,看着卷宗,突然门被敲响。
“进来吧。”
穆澜看到来人,淡淡开口。
“你不是在林狄手底下配合庆言,一起查贡品丢失案吗?为何来我这里。”
栾玉录有些难以启齿:“庆言想见指挥使。”
“嗯?”
穆澜放下手中卷宗,抬头看了一眼栾玉录,。栾玉录一翎,把庆言所说的一切阐述了一遍。
穆澜沉默了几秒,摸了摸脸上的胡茬。
“你先去吧,我去禀告一下指挥使。”
听到对方的回复,栾玉录松了口气。原本以为会直接被呵斥,然后把他赶出来。
他也没想到,穆澜居然会答应这种要求,这庆言究竟有什么魔力,居然可以受到这种待遇。
翌日,点卯后。
众人坐在堂室内闲聊,随即房门被敲响,庆言示意众人先行离开。
一个看起来不到四十的人,走入堂室,面目柔和,一双丹凤眼,细眉窄鼻,一张略显白皙的嘴唇,有着一丝丝的阴柔的美感。
“你是?”庆言主动开口询问。
“指挥使让我来的,你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问我便可。”
庆言点了点头,堂堂锦衣卫指挥使,怎么可能因为自己一句话,就亲自来见自己这个小人物呢?
“不知怎么称呼阁下?”
“我姓苏,名太安。”
“那我斗胆,称呼一声太安大哥吧。”
苏太安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连说三声好。
“太安大哥,今日谈话如果有冒犯之处,请多海涵。”
苏太安压了压手:“但说无妨,我如果知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贡品丢失案,已经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涉及朝堂之争,以及各个党派之间的争斗了吧?”
庆言向苏太安投去质询的目光,充满着对真相的渴望。
苏太安点了点头,轻笑道:“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心思居然如此敏锐,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从三法司消极办案,以及他们有意的破坏现场痕迹。”
庆言眼神冷冽了几分。
当时,他在现场看到的痕迹,并不是叛军所留的痕迹,而是后来被人为破坏的痕迹,是谁做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