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脏东西也是有要求的,比如他们生前的命相。
命相太好的,反而不好用,因为俗语说的好“否极泰来,乐极生悲”,脏东西的坏带到身边,坏到了极致才会转运。
所以转运的时候很多人会选择养邪物,而不是去供奉神佛。
当然这种方法有损阴德和阳寿的,好运可能维持几年,甚至几十年,可终有用完的一天,等好运用完,那脏东西就会侵蚀供养者的身体,让供养者体弱多病,灾祸不断,最终横死暴毙。
难不成周家养了转运的灵媒?
想到这些,我就去看女婴,我忽然意识到,这女婴可能并非正常死亡,而是为了制造供养邪物,被人给害死的。
这种想法,让我心中不由一激灵。
再看面前这女婴的时候,我就不是那么害怕了,而是有点同情她。
所以我对着女婴说了一句:“看来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和周家的关系,我会弄清楚的,若是周家人真的有愧于你,他们应受之责,绝不会少。”
女婴好像听到了我的话,在青铜棺上蹲了一会儿,就慢慢的消失了。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走到青铜棺的前面,又过了一会儿,那女婴没有出来的迹象,我便一手扶住青铜棺,一手用命尺去推动青铜棺的棺材盖。
说来也奇怪,手握命尺,那青铜棺就很轻松地被推开了。
并没有用我多少的力气。
我往棺材里面一看,本来以为里面会是一具婴孩的残骸,却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一块鸡蛋大小的血玉。
血玉上的血纹格外的清晰,就好像是快要孵出小鸡的鸡蛋被拨开后露出了血管样子。
看着那栩栩如生的纹路,我不由大吃一惊。
不算别的,单是这一块上等的血玉就能值几百万,运气好甚至能买上千万。
用血玉做灵媒养脏东西,真亏造这东西的人想的出来。
古铜新炼,血玉为媒。
能布置下这些东西的人,怕是有点门道啊。
我不敢用手去碰那血玉,就用命尺轻轻碰了一下。
“当!”
清脆的玉响再次证明,那是一块极品的玉料。
确定那女婴不会再出来了,我就对着门外说了一句:“你们可以进来了。”
“咯吱!”
门被推开,周国良和周瑾舒先后进来,两个人都显得格外焦急。
周瑾舒最先问我:“宗禹,你没事儿吧,刚才你好像吐血了?”
我“哼”了一声说:“还不是你们家的好东西给害的,这东西是你们用来转运的灵媒,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差点被那一口邪气给害死了。”
周国良和周瑾舒彼此看了一眼,然后露出一脸的心虚和歉意。
周国良更是小声问我:“宗小先生,这东西,你们荣吉收吗?价格无所谓……”
我继续“哼”了一声说:“若是收,我们给你一个公道的市价,若是不收,你们就算白送,我们也不会要,现在你们需要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周国良和周瑾舒点头。
我看了看周瑾舒先说了一句:“你们着急出手这东西,想必也知道,这转运灵媒的时效已过,继续留在你们家里,只会给你们不断地带来厄运,特别是你,你已经能感觉到了吧。”
周瑾舒张了张嘴,然后叹了口气才说:“好像是。”
我看着周瑾舒说:“你不用客气,把好像去了,你的命相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之前没打算接你们家的单子,所以按照我们荣吉的规矩,我不用告知你的命相,现在我接了这单子,那我就可以告诉你,我看到了什么,你太阴、太阳两处六曜相门赤脉入命,我看到了你的‘刑死之相’。”
“之前我还纳闷会是谁对你行刑,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若是你们再不能把这转运灵媒送走,那这灵媒就会对你行刑,让你死于非命。”
“这转运灵媒,也是你家人给你请的,对吧?”
周瑾舒点了点头。
她满脸的惊恐,身体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在点了几下头后,她就惊讶地说道:“您,您,您全知道了?”
我继续说:“我不光全知道了,我刚才还看到了你的转运灵媒。”
“是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女婴。”
周瑾舒再次“啊”了一声说:“您看到了?”
我点头说:“没错,现在你们来回答我下一个问题,被你们当作转运灵媒的小女孩儿,是不是被你们有意害死的?整件事儿的前因后果,你们最好一五一十地,详详细细地告诉我,别想着蒙混我,否则后果你们自己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