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孽,得今天还。宋诗闹到他老爹那去了,那个老顽固知道他骗了小姑娘,扬言今天要开批斗大会,就连伯淮那个害人精也没能幸免,一并拉回家做思想工作。
涂念不知道其中个由,还以为伯湫有工作上的事,便应了一声准备去上课。
临走前,伯湫叫住她,最后嘱咐了一句:“圈内不比你从前,很危险,你自己注意些。”
涂念不明所以,但伯湫既这么说了,小心些总是没错的,她点了点头,走进了韶华的大门。
伯湫看着她渐渐消失在人群中,便回了车上。返回榕海市的路上,他一番纠结,最后还是放心不下,给朱宏生打了个电话。
刚刚那句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他清楚地记得,昨天中午吃饭时那杯来自双生的蜂蜜水,如果不是他把那杯水移开,以涂念的性子,大抵就喝了。
那杯水,也许里面只有勺润喉生津的蜂蜜,可一旦里面被混入了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她可能这辈子都唱不了了。
圈子水太深,人心干不干净,那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另一边,涂念刚准备进电梯,却看见楼梯间那边有个挺熟悉的背影一闪而过。不过她顶多是脑中打了个问号,也就没再管,毕竟十五层实在不算矮,她真要去爬楼梯,多半有迟到的可能。
这个点儿往往是电梯人最多的时候,一个电梯里,不坐到上人即超重的程度的程度,那都不好意思说是上班高峰期。涂念双手交叉护在胸前,这电梯里人挤人的味道,实在是算不上美妙。
“叮——”电梯终于到了十五层,她一边抱歉一边往前挤,挤了半天才算是脱离苦海。
可算是出来了。她长舒一口气,即便是这种比较注重形象的公司,挤电梯时也免不了烤羊肉串,尤其是夏天,这么一遭下来,实在是太受罪了。
伯湫晚来,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吧,毕竟这里可没什么VIP电梯间。她这样想着。
“呀,是你?”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还算好听的男声,涂念听着熟悉得很,却一时想不起是谁,回头一看,竟然是于天鹤。
“于……”她正要打招呼,却发现这人的脸虽然是分外的熟悉,但他的名字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见她“于”了半天也没下文,于天鹤只好走来,笑眯眯地提醒道:“天鹤。”
涂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次演出之后就没再见过你,人还记得,倒是名字给忘了。你怎么在这?”
于天鹤挠了挠头,脸上有抹莫名的红晕:“预演那天听你说了两句话,挺感触的。后来演出结束韶华有个人找到我,问有没有意向参加选秀节目,我想着总归算是有个出路,就参加了。这不,赛前培训呢。”
“好事啊。”涂念笑,“反正这种比赛参加了也没什么坏处,说不定还能多捞点钱。”
她刚想继续问两句,却听电梯间那边又是“叮”的一声,远远一看,Tia下了电梯,正往歌房走呢。
涂念随手拍了把于天鹤,表情略急:“我导师来了,先去上课,回头再说。”说完,便一溜烟跑去了歌房。
于天鹤被她拍得手臂有些发麻,还没等回过神来,涂念已经跑没影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再见到涂念,他有许多事想和她分享,她竟然就这么跑了。不过好在二人现在也在同一个娱乐公司,一切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