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湫偏头看她,只见她面上尽是一副惋惜安慰之色。
“生活嘛,都是难,这处好了那处难。想开点。”
“你想什么呢!”伯湫知道这丫头是以为自己被潜规则了。他捉住肩上的手,一个脑瓜崩还了回去,动作不轻不重,刚好可以让她小痛一会儿。
“我劝你还是先开解一下自己吧,Tia的课可没那么好上。她脾气不算好,再加上这两天韶华请她监制中秋宴会,麻烦琐事一堆,你要是上课不认真,绝对会被她骂死。”
涂念捂着额头白了他一眼:“偷懒这种事我肯定不会做的,伯总您就别操心了。”
“嘶,”伯湫倒吸一口气,眉头接着就纠结到了一起:“我说了多少遍……”
“伯湫!”涂念立刻改口,虽然他这名字叫起来难受的很,但老板有命,她绝对是不敢不从。
一提到称呼这事儿,她又想起些今天那些人对伯湫的称谓,于是问道:“说起来,在韶华那边大家好像叫你二戏多点是不是?”
“不然呢?二戏是我艺名啊,要不你去路上问问,看有谁认识伯湫。”伯湫看她像是看傻子。
“我记得那个矮矮的,还有点胖的……”
“老朱是我多少年的朋友了,能和他们一样吗。你看楚秋容那家伙,什么时候叫过我二戏?”
“这样……”
涂念想了想,倒的确是这个理,“那今天白衣服的女的,你是和她很熟咯?”
“咳!”伯湫差点没被口水呛死,他警惕地看着涂念,心中大叫不好——难道吃醋了?
不过看涂念靠在车边万事与她无关的样子,好像真的只是随口一说,伯湫试探地回道:“嗯……不算太熟吧,大学同学,差不多就这样。”
“怪不得。”涂念点点头。
涂念这边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倒是她这一提,伯湫又想起了被自己糊弄回家的宋诗。
吃饭那会儿涂念还问过,他从医院回来,宋诗哪儿去了。他的说法是,宋诗家中有事,回去忙了,但实际的情况是,他让朱宏生给宋诗打电话报信,说自己回了榕海,于是宋诗便跟回了榕海……
现在这大小姐,可能正在家锤墙呢吧。又或者,在他家锤墙也说不准。
伯湫想起她聒噪的声音就一阵头疼,此时此刻,他真想躲在公司里,躲它个一天半天的,别回去了。
夏风轻拂中,二人靠在车边聊了好些有的没的,直到涂念低头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竟已经快九点了。
“伯……伯湫,”
她费了好大功夫才捋直了舌头,道:“我得回了,等明天见。”
好一声伯湫,叫得伯湫本人心脏砰砰直跳。
他不禁想着,以后有事没事便带她去吃顿小笼包好了,一顿小笼包换这一声“伯湫”,那可太值了。
“明天见。”
伯湫笑得像颗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