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庙内,三人围聚在篝火边上。
肚子里装着的骚话几乎倒了个干净,似乎连聊天都找不到话头了。
“他奶奶的!顺子着瘪犊子跑哪儿去了?”大福最顶不住了,嘴里不干不净的念叨着。
二哥也满脸愁容,已经过去快半炷香了,顺子却还没有回来。有这时间都够围着小庙跑十几圈了。
“顺~~顺子哥不会出事了吧!”狗子胆怯的对二哥说道。
二哥脸色阴郁,沉声说道:“再等等,要是顺子再不回来我们就回家!”
狗子听闻面色一僵,唯唯诺诺的问道:“咱们不去找找么?”
“找个屁!那小子说不定提前溜回家去了!以前就属这小子最不地道,一肚子坏水!”大福不屑的说道。
二哥也觉得顺子可能真的跑了,临河会解散了,再加上没了白二郎,他这个临河会二把手的威望也剩不下多少了。
只是他不知怎的,心中莫名的感到有些惊悚。
要说村子里有什么邪祟闹事,二哥是不太相信的。
二哥清楚,现在容身的这座土地庙就曾经招过邪祟,那时村里因为此事死了30多人。
村内人心惶惶,当时村里虽也不时有邪祟入侵但是从没死过这么多人。
为了安抚村民,并且确保村子安全。村长花费了巨大的代价从九黎城镇魔司请回了一尊镇物,就是村子广场正中心的那面巨鼓,名曰雷鼓。
自从雷鼓请入村中,自此村内再无邪祟痕迹。
那件事,二哥是经历者,从那时起,他就对村中的雷鼓有着盲目的崇拜。
只是这不安的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
来回扫视着小庙的内部。
临河会在最强盛的时候,将这里当做据点,自然也是粗略的打扫过。
这小庙内部虽然窗户破破烂烂,遍布着一个个小洞,柱子斑斑驳驳,朱漆早已掉落干净,但是地面上却没有多少杂物,相比起来也算整洁。
头顶上有不少瓦片破碎,露出点点星光。
庙内正位的供桌后,一个勉强维持人形的雕塑安安静静的摆在上面。
雕塑缺少修缮,此时面目已变得非常模糊。而且还有一道很粗的裂纹从雕像的顶部蔓延的底部,这裂纹绵绵密密,分出很多枝杈,细细打量,就像是雷电蔓延形成的纹路一般。
吱~~~~~呀
院门声突然响起,让三人身体猛然间紧绷了起来。
三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之后齐齐的看向了庙门口。
就在三人将注意力集中在门口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闪了进来。
那人身材消瘦,脸色枯黄,一副菜色,且深情阴郁。
不过三人一间这人的相貌,都纷纷松了一口气。
来人正是之前出去很长时间的顺子。
“你小子什么情况?让你出去看情况,你扒人家寡妇门去了?”大福上来就不客气的质问道。
只是顺子却只是呆呆的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大福。
见顺子不鸟自己,大福立时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给顺子一点颜色看看。
“大福!坐下!”二哥对大福说道。
“二哥!”
“坐下!”
见到二哥真生气了,大福也没了脾气,闷声闷气的坐回了原位。
二哥声音平淡的对进来的顺子问道:“顺子,说说吧,外面有没有情况?为什么去了这么久!”
“肚子坏了,外面没人。”顺子淡淡的从嘴中挤出8个字。说着就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不再说话。
二哥眉头一挑,感觉这顺子怪怪的,神情不由得有些阴沉。
大福也气不打一处来,怒视着顺子。只是顺子好似没事人一样,呆呆的看着火堆。
见到气氛有些凝重,狗子这一脸谄媚的小声说道:“几位哥哥,弟弟我前两天在庙里藏了点好东西。拿出来给几位哥哥助助兴!”
说着六子就跑到了庙中雕塑的身后,没一会儿就又走了回来,只是他此时手中已经抱着两坛子酒水。
看到有酒水,二哥和大福的眼前顿时一亮。
自从临河会解散之后,别说酒水了,就算馒头他们都很难吃得上,每次都是啃窝窝头充饥。
三人一时间非常兴奋,连忙找出四个破瓷碗开始倒酒。
“你小子,有着好东西竟然不早点拿出来!?从哪儿弄来的?”大福一脸兴奋的问道。
狗子笑嘻嘻的说道:“张屠户家里,你不知道着老小子后院藏了好多酒。他儿子不是刚没了么?每天喝的不省人事,这是我趁着他醉酒的时候摸出来的!”
“他家婆娘呢?你小子没趁机占占便宜?”
大福一脸邪笑。
“张屠户家的婆娘,又丑又胖,我哪有那心思。不过他婆娘好像是和他闹翻了,早就回娘家去啦!”狗子笑着说道。
大福听着狗子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响起了什么,脸上表情越来越猥琐。
“要我说,还是黄家的那姑娘好,那身材,那身段,那叫一个润。”
“话说还是白老大第一个上的!”